变化的,是游艇。
随着他生意越做越大,每次出海,脚下的这块甲板,也越来越大。
早年,黄器在海上混过饭吃,他的水性很好,精通甲板上的一切,能够独自一人,操控起一艘在海上航行的游艇,可这次出海,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队伍大了,不好带。
船儿大了,不好掌舵。
这艘游艇,已经大到不是一个人就能轻易掌控的了。
黄器也不在意,出来玩嘛!
孤帆远遥碧空,在哪玩不是玩?
游艇不是队伍。
队伍难带也得带下去,游艇难开,不开就是嘛!
黄器已经将锅炉给熄了火,任游艇在海上随波浪漂着,自己则是站甲板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
黄器,很是喜欢现在的这会儿宁静。
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呼吸着这最为潮湿的海风。
大海,确实是能带走人的哀愁,他用他博大的胸怀,怀抱着所有的苦水,然后惊涛拍岸,将所有的不愉,都给彻底拍得粉碎。
恩?有船只?
黄器突然眯了眯眼睛,在远处,天地交会处,他看到了一个小黑点。
在海上,绝大部分人,都是很团结的。
两岸茫茫,再多的船只撒在大海里,也是那般的不起眼,在海里,除非是特意寻找,不然,两艘船想要遇到,可不容易。
遇到了,那也就是缘分,每一个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会格外的珍惜这段缘分,会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般,对待对方船上的每一个水手。
看航线,那船,是朝着自己这方向开过来的。
黄器没去重新发动锅炉,他决定,就在这儿,等待着那艘船儿过来。
出来已经两天了,在这四下旷野荒芜里,能够遇到人,黄器他也有些兴奋。
想必来人,不是异国归乡的游人,便是满载回来的渔民吧?黄器这般想到。
至于海盗?
黄器从未有想过海盗这一回事。
因为,在他游轮背后,是强大的祖国。
突然,黄器的手一抖,红酒从酒杯里洒了出来。
这浪够大的,连酒都撒了出来。
黄器展颜一笑,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了,喝完酒,黄器转身向船舱内走去,他要去取个望远镜来,顺便再将酒杯给放了。
大海,是慈善的,她无私供养着一代又一代人,奉献着一代又一代人一件又一件魁宝。
大海,是恐怖,而又多变的。
正当黄器走入船舱,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突然间乌云密布,连一只只高傲飞翔的海燕,也略显得仓促。
“轰。”一声惊雷。
黄器踉跄着跑出船舱,脸上表情有些惊恐。
“靠。”黄器遥望着远处海天一线间,再也忍不住一句国骂,“那是什么?”
一声奔雷,千军齐发,万马奔腾,远处海天一线间,黄器仿佛看到了古之战场,仿佛看到了众将士齐声呐喊冲锋。
这是海洋的咆哮,这是海洋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