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真是刺激,比玩过山车,比玩蹦极刺激多了。
黄器见识过大海的博大,见识过海风徐徐,但还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狂澜骇浪。
此时此刻,黄器只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不屈不饶的斗士,不,比斗士还了不起,他是一位斗者。
其实,若是有人在一旁,就能看得出,此时的黄器是远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轻松。
只见,他额头上遍布着细密的汗珠。
胳膊上满是青筋暴露。
最离奇的,还是要属黄器的双脚。
仔细看去,天啊!
原来,黄器的双脚,根本就没有挨地,摇晃的游轮,也不允许他双腿挨地,他整个人的重量,全靠着一双手,死死撑在船舵上,用双手的力量,努力使自己保持着一位正在掌托着一艘大船,乘风破浪前进的船长的样子。
看来这次是真完了。
黄器微微苦楚。
风浪太大了。
别说是掌托了。
船身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便是黄器以自己整个人的重力压在船舵上,也只能够保证船舵不乱转,游轮不原地打转而已。
众所周知,船只一旦沉没,会卷起巨大的漩涡,将附近海面上的一切东西全都吸了下去,一齐吞噬在那幽深而又碧蓝的海底。
“妈蛋。”狠狠吸了口气,一阵剧烈的烟雾吸入肺中,黄器碎了口口水,连香烟,带口水,携烟雾一齐狠狠吐了出来,“这船上不能待了,接下来就该是我亲自出征的时候了。”
“呵呵。”黄器快速冲到甲板上,最后望了眼驾驶室,自嘲一笑,捏了个兰花指,用不着调的声音唱了一句京片儿,“想当年啊!本将征伐讨天地,家里连个等我回来的良人也无有啊!”
黄器自认,他这一生,够精彩的了,今天如果死了,非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还没成过家。
不想那么多了,船摇晃得厉害,随时都有可能往下沉的危险,得快点儿离开这儿。
黄器用那跟被劈了一般的破嗓子唱完一句京片儿后,一个扎水就跳进了冰凉的海水里。
握了个大草,跳得不是时候。
黄器刚落到海水里,就有一个大浪打来,啪地一下就将黄器给拍到了船身上,然后又砰地一声落在了海水里。
饶是黄器身上穿了那厚厚的救生衣,也被这一个大浪给拍得是七荤八素,脑袋里老一阵轰鸣。
也幸好是穿了那救生衣,黄器才没立马沉到海底去。
连续的,被呛了好几大口海水后,黄器才回过神来,一把抹掉自己眼睛上的海水,打量了一翻四周后,才朝着一个方向挥动双手奋力游去。
没错,黄器就是在朝着远处的那艘船只游去。
很巧,那搜船只,也是正朝着黄器的这个方向游来。
这会,近了很多,黄器已经看清楚了,那艘船是艘大船。
大到可以跨大洋航行的那种大船。
黄器知道,这会儿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向那艘大船游去。
虽然,黄器知道,这这种狂风暴雨的情况下,那艘大船上的人很有可能会发现不了自己。
虽然,黄器知道,自己背后才是大陆,他朝这个方向游,是会离着海岸越来越远。
但管他呢!
赌一波命呗。
反正,黄器是没一点把握能够就靠着这一件救生衣就从这不知道是哪的海域里游回琼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