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了,差一点儿就要被沈扶光那个家伙抓到了。
虽然早知道轩辕问天的这个金手指,也想出了破解的办法。但辞镜没想到自己都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幻境里的沈扶光给吓醒了。
她的幻境里怎么会出现真的沈扶光呢?为什么偏偏是在她提出那种要求之后,那个家伙出现了?!
难不成,那家伙现在就在镇魔塔内?
啊!该死的轩辕问天!
辞镜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才勉强冷静下来。
不管沈扶光在没在镇魔塔内,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破掉轩辕问天的幻境,然后一路往第一百层去。
理清头绪后,辞镜终于扯下了腰间那个不知道挂了多久的布袋子。
她摸了摸布袋子里形状古怪的物体,轻叹道:“这个局能不能破,就全看你了。亮个相吧,小宝贝儿!”
猛地扯开布袋子,黄铜色的乐器瞬间出现在了辞镜手里。
她摸了摸这把被她和空山精心雕琢多年的唢呐,心中的激荡简直难以言喻。
想着唢呐碗上有空山专门刻下的扩音阵法,她颇为贴心地给自己的两个小伙伴,施了个不怎么隔音的隔音小法术。
而已经陷入幻境无法苏醒,宛如木头人的谢流芳和虞旌阳,正沉浸在六尾灵狐编织的美妙世界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遭受怎样的摧残。
不说镇魔塔内的修士了,即便是塔外其他围观的修士,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这一天,在临安镇矗立多年都静默无声的镇魔塔,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呐喊”。
这一天,从来将生死看淡的修士们,忽然对生命产生了全新的解读。
这一天,沉醉于美妙幻境的人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塔外的孟长老闻听此音,一巴掌险些将椅子拍碎:“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竟如此刺耳?!”
陈长老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堵住耳朵的动作,也直白地表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在场修为高些的修士还好,只是觉得心中有股郁气难以抒发。
一些修为低的修士则是当场泪湿衣襟:“我想起了我娘亲手给我炼制的狗屎味儿辟谷丹,我想我娘了。”
而受影响最严重的,自然要属塔内的众人。
尤其是距离辞镜最近的两人,他们不仅被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曲子从幻境中叫醒,更是脑子都被搅得混乱了起来。
等辞镜收起了她的宝贝唢呐,那两人还瘫坐在原地,一副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模样。
辞镜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关切道:“还好吗?还能往下走吗?”
谢流芳掏了掏耳朵,吼得辞镜那个喜欢下象棋的二爷一样:“什么?你想出去找妈?”
辞镜丢开他,又去问虞旌阳:“你呢?回过神儿来了吗?”
“嗯?你婶婶也来了?”年轻的剑修皱起了眉头,“你婶婶是怎么进的镇魔塔?”
辞镜叹了口气,看来这两人还需要些时间才能缓过来啊!
这两人暂时都走不了,但她却不能就这样干坐着等啊。
辞镜慢慢摸出她的木鱼,想要打魔物攒分数的脚才迈出去了一步。面前的四阶魔物瞬间就往后退了一米,哪怕挤得都快跟同伴黏在一起了,它们也要拉开和辞镜的距离。
辞镜见状,试探着又迈出几步,魔物们果然纷纷让开了道,好似她身上有什么危险物品一样,离得远远儿的。
看来这层的魔物是大不了了,辞镜有些郁闷。
也不知道轩辕问天哪里怎么样了?
当然糟糕透了!如果轩辕问天能听到辞镜的问题,他一定会这么回答对方。
有谁知道抽中了四个二带两个王的一手好牌,以为自己稳赢的时候,却发现对手居然无耻的有五张三和五张四是什么感觉吗?
从前轩辕问天不清楚,但他现在知道了。
原本六尾灵狐已经将所有人都拉进幻境中了,轩辕问天只需要找到这一层里的其他修士,将对方的通行牌捏碎,那人就会被传送出镇魔塔,而他的分数也会尽归自己所有。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轩辕问天运气不好,前头他遇到的几个修士,加在一起也才十万多分,根本够不上让他一骑绝尘的程度。
后来他找了许久,总算又寻到一个修士,而那人正是凤鸣宗的新晋天才周意迟。
看着对方通行牌上并没有比自己少太多的分数,轩辕问天终于满意了。
谁料他刚碰到对方的通行牌,都没来得及捏在手里,一阵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就猛地涌了过来,几乎要将整个镇魔塔都掀翻。
轩辕问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脑袋都是懵的。
好在他修为高,很快就缓了过来。
等他回过神,打算直接捏碎周意迟的通行牌时,却有一把剑先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周意迟冷冷地问道。
轩辕问天:……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