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羡和乔映雪一起坐在车的后座,打开车上天窗的挡板,隔着天窗玻璃,望着空中焰火。
烟花放了很久,久到乔映雪仰着的脖子有些酸疼,好似霍阳羡最是懂她,就在这一刻,扳低她的头,说:“别看了,够久了。本是为了哄你开心,别抻着脖子,变成惩罚了。”
“怎么想起带我看烟花?”乔映雪问。
“不是女孩子都喜欢?”霍阳羡愣了一下,“难道你不喜欢么?”
“喜欢,”乔映雪侧头望向霍阳羡,淡淡的说着:“很是喜欢,谢谢你。”
明灭摇晃的灯火打在乔映雪洁白无瑕的脸上,她这样的淡眉浅笑,最是让人没有抵抗力,这模样和神情,伴随了霍阳羡整个青春期,是他噩梦中唯一的光束。他眼神晃了晃,发觉自己动了情,忙看向外面,“估计卖烟花的是个姑娘,赵晨松对小姑娘最是有爱心,怕是把人家的仓库都买干净了。”
外面烟花声音颇大,乔映雪听不太清楚,就靠近霍阳羡耳边问:“赵晨松是谁?”
霍阳羡伸靠近她:“哦,下次介绍给你认识,赵叔的儿子,我的发小,才回国。”
“哦。”乔映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候,烟花停了。没有闪烁的光亮,就发现簌簌雪花打在车窗上,乔映雪打开车窗,将手伸出去接雪花,“阿霍哥哥,下雪了呢。”
霍阳羡脱了外套罩在她身上,“别着凉。”
乔映雪回头就见他呼吸时,嘴边冒着白色的哈气,她忙关上了窗户。霍阳羡说:“你喜欢赏雪,就开窗看吧,我去把空调开大一点。”
其实乔映雪是心疼他,怕他冷,就指了指他唇边雾气,“你的嘴……”
“想吻么?”霍阳羡喉结微微攒动。
乔映雪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就摇了摇头。
“可我想。”下一秒,霍阳羡的唇就吻了上来。和乔映雪想的不一样,他的唇齿丝毫不冷,还异常温暖。她闭着眼,享受着他的爱意和占有,朦胧间,脑海中似看见了不久后的春日将临,满山春色,迎着日光,心思里都开满了花。
车外大雪纷纷,车里的空调喷出热气来,暖着两个吻做一处的人,将满室晕染出暧昧桃粉的色泽,熏蒸出了一片水汽,封在车窗周遭,刚好在深夜、海边、无人的公路上,圈出一方极静谧的天地来。
两人的羊绒大衣窝在皮质座椅下方,如软被云衾,上头两人交颈相卧,乔映雪感觉到了霍阳羡的手在极尽温柔的探索,也忽就明白那日他所说的“男生解扣子是无师自通”,原来是说这里的扣子。她觉得后背一凉,松开些许。
霍阳羡的吻落在她耳后之地,从秀颈到香肩,留印停驻,亲的她觉得自己呼吸都乱了节奏。她什么都不再去想,只想跟随他磨牙吮血般的吻,陷入春光旖旎。
“当当!”车窗玻璃被敲响。
乔映雪被吓得瞬间清醒,霍阳羡望着她微微一笑,将她的裙摆向下拉扯,遮住她的腿,又将衣服盖在她身上,不疾不徐的打开一半车窗。
车外面站着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大爷,看着六十多岁,“烟花你放的么?这片海禁放烟花,知道么?”
霍阳羡眼都不曾眨一下,及淡定的说:“不是我放的,不过我们倒是看到了烟花。”
“谁放的?”
“不知道,不如大爷你去那边看看,刚才好像有人。”霍阳羡指着沙滩上。
“我看你这车,”大爷“啧”了一声,往前瞅了一眼车标,“我看你这车还行啊,虽然带两个小翅膀我不认识吧。去酒店啊,别在这冻着姑娘家家的。”
霍阳羡嘴角歪了一抹坏笑,“行,大爷。下回我换个您认识的车来。”
那大爷看他口舌伶俐模样,还瞥见他身后似有个妙龄少女,就生了恻隐之心,“你不是诱骗女孩子的大色狼吧?”
霍阳羡发现自己不能跟他聊,就伸手从乔映雪身上盖着的衣服口袋里,拿出钱夹来,手速极快,从里面抽出红色的证件,“大爷!我两的结婚证!真的就是来海边赏雪的。”
“哎呦呵!真夫妻啊,那你们看雪吧。我去抓那个放烟花的。”
霍阳羡关了车窗,就看见乔映雪一脸嫌弃,“哪有人把结婚证带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