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走了。”谢瑰打断他,扭头就要走。
陈舟和斜倚在桌边,身子没动,拽着人手腕把谢瑰拉了回来。
谢瑰垂眸不看他。
“真吃醋了?”陈舟和挑眉。
谢瑰刚想说我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吗,陈舟和突然凑近。
妖冶的桃花眼荡漾笑意,他勾着谢瑰的下巴,大拇指在唇缝上擦过,轻轻落下一吻。
“干什么?”谢瑰有些不自然,“出任务呢。”
“营里也没规定我出任务不能跟我男朋友调.情,”陈舟和还记得昨晚被谢瑰夺了主权的事,决定先琢磨琢磨吻技再战,于是见好就收,“走了。”
他背身下楼,没注意到从他转身的刹那,谢瑰脸上的神色变了,那点不自然的羞赧从表面退去。他的神色阴晴不定,似恼恨又讥讽,指腹恨恨地擦过唇边,跟了上去。
两人配合默契,赶在天黑之前将整条街扫当地几乎干净。
街道末尾,是一家茶楼。
天色已晚,黄昏时分都过去了,现在再出门行动等于找死,陈舟和思忖一番,通知楚娃他们原地休整。
茶楼二楼的视野很好,是专门给贵客留的。
陈舟和里里外外检查一番,确定安全后上楼找谢瑰,就见这人不知道哪翻出来一套杯具,颇有闲情地煮了一壶茶,优哉游哉地坐在二楼观景台边。
“来了?”他眼里荡着笑,给陈舟和也倒了杯茶。
“你倒是悠闲。”陈舟和双手环胸,倒也没说什么,在他面前坐下。
茶不算好,品种很次,还有种保养不当的潮气。
不过陈舟和没有陈维生那么讲究,喝得出来好赖,但不纠结好赖。
“今晚要在这过夜了。”谢瑰放松地往后一靠,眼神散漫地看天上的弯月。
“在哪过夜都一样,反正都是睡帐篷。”陈舟和没什么感触。
茶楼的房间肯定不能住人,两人都是自带的帐篷。考虑到场地的大小不比野外宽敞,陈舟和只支了一个。
安全局的帐篷尺寸奇葩,一个人住多了,两个人就挤了。
“啧,”谢瑰对他的话不敢苟同,“你能不能有点浪漫情怀?”
陈舟和嗤笑一声,明智地喝茶,不接话。
“过来。”谢瑰招手,“你坐这看。”
“……看什么?”虽然无奈,但毕竟是男朋友,陈舟和还是给他面子。
谢瑰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美吧。”
黑蓝色的天幕宛如厚重的天鹅绒,月亮很弯,几乎算得上锋利,高悬其中,散发着银灰的光。
陈舟和已经很久没抬头看过月亮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他,“好看。”
身边人没说话。
陈舟和以为他说的太敷衍,转头看谢瑰,直直撞进一双眼。
无辜的小狗眼近看没那么乖,双眼皮的褶皱从眼头开出来,放肆地往后扬,眼珠是温润的深棕色,总带着笑,看他的时候一眨不眨。
眉梢眼角皆是情意。
陈舟和像是受了蛊惑,觉得月华万千,不及谢瑰眼里一缕春意。
不知道谁先靠近的谁,等到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缠吻在一起。
谢瑰对他又爱又恨,扣着陈舟和优越的下颌骨,阻止他后退,唇舌用力地舔.弄,不像调.情,倒像寻仇。
陈舟和也不甘示弱,抓着谢瑰的肩膀,仰脸受着,一手勾着他的脖颈。
两条舌抵死纠缠。
“操……”谢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压在地上,一手撑在陈舟和耳边,分开的时候,唇舌还在不舍,生生勾出一条银丝。
陈舟和的作战服滚地领口大开,大片的白,锁骨的形状姣好,正一上一下地起伏。
脖颈上还有谢瑰咬出来的痕迹。
他像濒死的鱼,呼吸急促地渴求生机,明明被吻到夺走所有呼吸,眼眶发湿,却还予取予求,乖得谢瑰既想一口咬断他的脖颈,又想再用力一点,把人生生按进骨血。
他要继续。
不够。
还不够。
他要更多。
陈舟和的吻、陈舟和的腰、陈舟和的温柔和纵容,他都要据为己有。
“你他妈疯了!”陈舟和掌心抵住他的肩。两人对视,他在谢瑰的眼底读到了很危险的信号。
“疯了又怎么样?”谢瑰眯起眼,手下的皮肤被他揉的一片红,“我说过,你得受着。”
“就算我疯了,你也得陪着。”谢瑰俯身,咬的陈舟和发颤,“陈舟和,我们一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