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瑰的手指按上去,掌心抵住陈舟和的大动脉。
一下一下地跳动,鲜活而健康。
命门被人肆意触碰,陈舟和本能地绷紧身子,又放松下来。
他眨了眨眼,等待谢瑰回应。
“没有不想说,”谢瑰的指腹在痕迹上磋磨过去,薄茧粗粝,擦地陈舟和颤了颤,“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以后有什么想说的就跟我说,”陈舟和歪头,在他手腕上蹭了蹭,“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跟我说。”
谢瑰轻笑了下,眼神闪过一丝玩味:“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
陈舟和想了想,认真地说:“除了关系到安全局和他人利益的,其他都随你。”
“那如果要你的命呢?”谢瑰玩笑地问,指腹暗示性地在他的动脉上按了按。
“你舍得?”陈舟和挑眉。
谢瑰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松了手劲儿,改托他的脸,意味深长地说:“舍不得,当然舍不得。”
他自然的欺身而上,灼热而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陈舟和喉结滚了滚,不经随着他的动作往后仰,直到逃无可逃的压迫盖住他。
“你做什么?!”陈舟和觉察到他的动作,呼吸一窒,艰难地说,“楚娃他、他们还在外面……”
“我知道。”谢瑰漫不经心的说着,咬了他一口,“那你小点声叫。”
陈舟和的喉咙里溢出两声忍不住的呜咽,神经绷到了极点。他弓着脊背,汗水顺着鬓发滑落,周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草木撩动都像是平地惊雷。
他的额头用力地在谢瑰的颈窝,耳边是走动声、聊天声、枝桠碰撞声。
“你好烦,你真的好烦……”陈舟和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齿印,声音气息碎作一团,颤抖地说,“谢瑰你好烦……”
“嗯。”谢瑰这时候什么都顺着他,“我烦。”
荒唐,太荒唐了……队员在外面生火聊天,全然不知仅仅隔着一层帐篷,他们的队长被人掌控在手,没羞没臊地跟人苟。合。
天色渐晚,锋利的月高悬,地平线上洇出一片红蓝交织。
谢瑰从帐篷里出来。
楚娃在地上划了格子,和泉大下五子棋,泉二作为裁判,一旁观战。
“谢瑰?”泉二眼尖,“队长呢?”
谢瑰衣服都没乱,神色平静的像睡了一场好觉,楚娃说不上哪里奇怪,总觉得他脸上荡漾着一种蜜汁春。色。
“队长受了点伤,我给他包扎完聊了两句,他就睡了。”谢瑰从背包里翻出食物和水,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先吃,我再去看看队长。”
泉大一脸团队和谐的欣慰:“谢瑰和队长处的真好啊。”
泉二点点头:“队长跟谁都好。”
只有楚娃神色怪异。
作为荤段子场上混大的姑娘,楚娃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谢瑰这副神色荡漾,替陈舟和安排他们的样子,怎么那么像……事后?
谢瑰那边刚进帐篷,迎面袭来就是一件外套,他轻松接住。
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他心里也只犯嘀咕。
自己这次该不会真做的太过,把人惹恼了?
“陈舟和?”他试探的唤了一声,眯眼看去。
帐篷里光线不好,他只能看见陈舟和屈腿坐着,半垂着头,额发凌乱。上衣已经好好穿上了,随意搭在腿上的小臂,肌肉线条很漂亮。
闻言,他抬起头,又轻又缓的嗤了一声:“怎么不叫队长了?”
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队长、少局长的叫着,他都怀疑谢瑰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