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瓷瓶与玫瑰(1 / 2)黑暗大陆制造首页

为庆祝小乙升入200层,奇犽小杰升入190层,3人又跑到新的餐厅一饱口福。

不过其实3人几乎在一起的每天都会出来觅食就是,所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小乙知道什么是‘燃’吗?”正餐撤下后,蛋糕和冰激凌端上餐桌,奇犽的眼睛立刻一亮,对甜品远没有他那么热衷的小杰在此时发问。

“‘燃’?” 隔着餐桌的女生微微一愣,“怎么写的?”

“燃烧的燃。”奇犽在大快朵颐的同时还不忘插嘴。

小乙越发迷惑,反问他们那是什么。

接下来小杰和奇犽交替着将他们下午的经历讲了出来。

“所以这位名叫云古的人告诉你们,伊尔迷释放出来的‘杀气’害奇犽一时无法动弹的能力,其实是叫‘燃’嘛?类似的‘燃’,小杰也在猎人考试第四场中跟踪西索时感受到过?”

大致意思小乙听明白了,不过她还关注到另一个问题:“你们居然还认识了一位叫智喜的小朋友嘛?”没有带她一起呢~感到被丢下了!

“嗯。”奇犽正要点头,转眼就撞见对面少女控诉的目光,“话说你的关注点在哪?那叫什么怨念眼神!”

“嘤嘤,Kiki和Gongon出去认识新朋友瞒着人家……”QAQ

“呃……”

“住口!还有收起白痴表情!”小杰惊慌失措的时候,吐槽担当奇犽向对面扔出冰激凌勺,被小乙一把接住。

她用两指夹住细凌凌的冰激凌勺,拿到桌面正中央举定。见她面部表情瞬间恢复专注,奇犽和小杰一愣,也像感到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严肃起来。

少女的轮廓在餐桌上方昏暗的灯光下又柔和了几分,平日甜美的感觉被一种令人敬畏的魔力所覆盖,好像摇身一变成为端坐在香烛中的女巫。无法断定她是神圣还是邪恶,可无论是她、她原本就不寻常的双眼、还是她所掌握的秘密,此刻仿佛都充满致命魅力,任凭坐在对面的是何人都不禁屏息等待下去。

这样的小乙让人无法挪开眼……

走神的当口,小乙手中细薄的甜品勺正在发生变化,勺的头部忽然顺着同一方向齐刷刷撕裂,近乎均匀地分作7道长短不一的窄条。注视变化的2名少年正惊讶地瞪大眼睛,还未问出口,就见7道窄条顺序朝不同方向、不同程度地卷曲。

等到变化终于停下来之后,小乙握着勺柄,将这支银色的简易“玫瑰”送还给奇犽,旋即她也松了口气。

——原本看勺子够薄才突发奇想炫技,可没想到切割弯曲时还是很费劲,下回还是换成银制品吧,餐厅的勺子一看就是便宜金属合金的。

“‘投以小勺、报以玫瑰’,怎么样~人家的真心奇奇有没有看到~”虽然造型简单,但无论弧度还是褶皱,她都力求形似且优美了。她可真是个充满浪漫气息的艺术家~

“再乱叫名字就揍你了。”奇犽貌似冷淡地说到,可天知道他内心受到了多大地震动。“这是怎么做到的?”

呜,奇犽一定能凭本事单身的,她还是继续喜欢小杰好了~

脑子里飘过不正经的语调,(为何有种熟悉感?)小乙调整表情,微笑回答:“这就是那位云古先生所说的‘燃’,不过据我所知,真正的叫法应该是‘念’。”不明白为何那个人要骗他们,是不想将这个力量透露给他们吗?倒也能理解。

要不是近日所经历的种种,小乙也不确信她是否就情愿同他们分享念的情报。

“念又是什么?”2名少年齐刷刷地抬头看过来。

原本就打定主意告诉他们,在看到2双闪亮的大眼睛后,小乙的内心愈发柔软起来。不过餐厅里人影杂乱,不适合说这种事情。“这里人多,到外面说吧。”说着抚平裙摆站起来,少年们也随之从桌子后跳出来,3人结账后走到了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旁。

时值春天,空气中仍有未退的凉意。夜里尚没有几个人在池水边逗留,小乙学会“缠”的技巧后便不容易怕冷了,于是领着2名同伴在喷泉外缘坐下来,知无不言地讲述她所了解的念的原理与基础运用。

太复杂的部分,她有些不敢说,一方面怕给他们灌输了太多消化不良;另外她对于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亦有隐忧——这感觉一时还很难理清。

在保证他们能听懂和吸收的前提下,小乙尽量有条理地介绍了一番。她肯定了伊尔迷和西索是会念的,其中伊尔迷至少在9年前就已经掌握了——也就是执行娅鲁家那笔生意的时候——2人毫无疑问是高手。小乙也承认了自己会念,不过才学1年多,和前面提到的2人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我无法教你们。”小乙的话讲得很清楚,“出于一些难以解释的原因,我也不能将你们介绍给我的‘师父’。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那位云古先生可以指导你们,他虽然在‘燃’的事情上骗了你们,但听起来是个稳健派,且既然他已经收了1位徒弟,至少说明对念的了解和运用足够充分。”

话虽如此,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奇犽的不情愿。小杰虽然好奇,似乎也不急于学习念,他差不多是凭感觉跟从奇犽的打算。既然奇犽说了不去找云古、他们今后也一定能找到机会摸索,小杰也表达了同感。但小乙还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在回去的路上陷入沉思。

这一次,她在天空竞技场100层送下去奇犽和小杰,道晚安时收到2人认真地扬言很快就会去和她会合。小乙听后无法自抑地笑容加深,被男孩们迷倒她认了。

然而电梯门再次打开后,见到西索时她只稍稍一顿便又恢复如常。不巧今晚刚好在想他。错,准确说应该是思考他。

“在等我嘛?”她还是从容地走过去。

“是呢。怎么会耽误这么久?人家可是等了很长时间哦~&#9827”

“抱歉、抱歉,和小朋友们去吃晚饭啦。”

斜倚在墙上的男人依旧是变戏法似的打扮,好像脚下整座竞技场都是他的游戏场。他说话时手中还把玩着一只小瓷瓶,那瓶子可怜极了,无助地在他指尖跳舞,几次仿佛要从“舞台”上掉下来,转眼又落入他掌心,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又将面临粉身碎骨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