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敢情这么半天,美霞婶子你是贼喊抓贼啊。我就说嘛,喃喃真要事邪祟上身,害死你们家的鸡,那怎么我家的鸡个个活蹦乱跳的呢?”
江卫民指了指自家的鸡圈,眼圈通红,气愤填膺。
江喃瞧着江卫民这得理不饶人甚至泼辣的模样,心里不禁一喜。
这小子,演得不错。
话落,有几个本就是被林美霞强拉过来的妇人真的上前,去鸡圈里一看究竟。
“哎!卫民家的鸡居然都好好的。”
“真的,个个活蹦乱跳,有精气神的很呐。”
看过鸡圈的那几个妇人纷纷大地说道。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妇人们望着鸡圈里活蹦乱跳的鸡,不解地问。
有人质疑道:“难不成是大师算错了?”
“算错了?怎么可能,林美霞不是说这是得道法师吗?”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江卫民害怕风向跑偏,也愤怒委屈道:“婶婶们,话可不能这么说。
算到喃喃身上大师是绝对错不了,那怎么怎么算到美霞婶子身上就是大师算错了?”
江卫民扫了眼刚刚说这话的人,又淡定地看着老道士,质疑地问:“难不成大师得道还因人而异啊?”
老道士被江卫民问住,回避着他的眼神。
江喃寻思着是时候该自己添把柴了。
于是,“哇!”地一声,江喃的哭声就响彻整个院子。
“锅锅,平日里对喃喃很好的婶婶们今天为什么这么凶啊?为什么婶婶们要骂喃喃是扫把星?”
江喃头埋在江卫民肩膀上,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那哭声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似是受了滔天委屈和伤害。
而埋头在江卫民肩膀上的江喃,垂眸看了眼手中的一大块椭圆磁铁,唇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老道士,拿磁铁来作弊。
真够落后的。
这法子,你爹我早就不用了。
紧接着,她又扯开嗓子大声的哭起来。
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哦,不对,只有雷声,没有雨点。
江喃她都懒得把戏做全套,比如掐自己一把什么的,以此来让自己能哭出来。
反正哭声她学得像就行。
江喃没给那群妇人反应的时间,继续加大火力,控诉着她们:
“锅锅,麻麻说婶婶们都是最善良最好的人,可为什么最善良最好的人会不希望喃喃活过来啊?难道她们很希望喃喃被淹死吗?”
江喃假装抽搭着,声音时不时抽噎一下,扯着嗓子,用最纯真无邪又满腹委屈的调调问。
童言无忌,可偏偏说的话叫那群妇人们纷纷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这群可恶的妇人当中,十有八九都是和安欣不对付的人,安欣怎么可能在江喃面前夸她们。
可江喃就偏偏要夸她们,让她们自惭形愧。
“喃喃不哭,喃喃不哭。”
江卫民轻轻地拍着江喃的背,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又看着低头不语的妇人们,假装理解:
“喃喃,婶婶们怎么会希望你被淹死呢?她们肯定都是受奸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