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快快请起……不可如此啊!”
王象章看这王成虎这幅凄惨的模样,哪里还坐得住,赶忙起身,就要搀扶,却见人家瞧也不瞧。
一下甩开王象章,王成虎跪在地上,看着上首沉默不语的何应邦,厉声道:“堂主,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您说是此人受了伤,可我们去了之后,那家伙把俺们一阵羞辱,明明武功高强,还说着要报官,收拾俺们!”
“我看元真兄弟八成死在这厮身上!您想想,一个武道高人怎么可能被元真兄弟一个外炼武者打翻,分明是早有歹心啊!”
“堂主,您可得给兄弟们报仇啊!”
说到这儿,连连扣头。
砸的地面砰砰响。
“王象章,你怎么看?”
王象章看着堂主何应邦问话,心中一阵纠结,但看着上首何应邦毫无变化的表情以及‘王成虎’凄惨的模样,心中一叹。
“堂主,我认为此人侮辱我中兴社豪杰,实该千刀万剐!”
“但是,这里是伪金京师,内务府大本营,我还是认为,堂主您应该三思!”
王象章说着,使着力气,将王成虎‘搀扶’起来,自衣袖里取出毛巾,放到他手上。
随即,转过身来,半跪在地上,说道:“堂主,社长他们快要到了,此时,不宜生事啊!”
看着王象章模样,又看着一边擦拭额头血渍的王成虎,何应邦冷哼一声。
“我之前怎么说来着?”
“象章,你还记得吗?”
王象章闻言,身子一颤,听着这话,知晓不妙,但到了这个关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回堂主,我知道!”
“你知道?”何应邦闻言,笑了,摇摇头,说道:“我看你不知道!”
“你觉得我不重大事,专为这等‘江湖冲突’的戏码操劳,死盯着段元真之死不放是吧!”
此言一出,王象章身子抖了一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就是一边的王成虎,这会儿也是噤若寒蝉,感受到空气中的压迫感,捏着手中的毛巾,一动不动。
“我记得你说过,唱春楼时候,墙上的暗格被人动过?而那个时候只有那个蒙面人从房间里出来……一手木剑厉害非常!”说到这儿,何应邦转过头来,看着跪着的王象章问道:“龙秀之是后面过来助拳的,我不疑他,也没有借口对付他。”
“但是,你给我解释一下另外一件事,为何被元真打伤的‘书生’居然武功这么厉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此人早就在谋算我们?”
还不等王象章开口,一边听到何应邦说到‘木剑’两个字之后,王成虎表情一变。
“成虎,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何应邦注意到王成虎脸上表情,却是从刚才说话开始,他就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姿态动作。
“堂……堂主,今天我们去找那个魏子云……他……他手上就有一把……一把木剑!”
“嗯?”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