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霄特意用意念在神识之中说话，主要就是给碧玄听的。

自从先前在神秘之地对战了邪神后，碧玄就一言不发到现在。

不然换成她以前的性子，看到刚刚他把一品混元丹拱手还给牧江雪的行为早就大喊大叫了，这会儿却安静的出奇。

“先去月神峰后山。”

为了给牧江雪提供最佳的灵力吸收状态，牧霄准备不回庭院了。

他一个人朝着月神峰饲养灵兽的后山赶去，消失了身影。

“就在这里吧！”

来到一处泉水附近坐下，牧霄开始准备遁入神识世界之中。

没有之前在神秘之地阻挡的光芒，这次他很容易就进入了。

“碧玄……你这是干嘛？”

牧霄刚进去，就看到碧玄小萝莉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神识之海前，拿着小石子投掷。

看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牧霄就更好奇了。

“碧玄？”

牧霄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碰我！”

碧玄头都不回，一把拍掉了牧霄的手。

果然是生气了啊……

可是她为什么生气呢？

牧霄左思右想，自己似乎没有干能让她大发雷霆的事情才对啊。

平时感觉不出来，这个小萝莉一旦生气起来，牧霄还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当牧霄苦恼之际，碧玄却突然开口了：

“绝地天通，断剑冢，无悔崖，上古战场……”

碧玄一个人无故呢喃了起来，像是在回忆一件非常非常久远的事情。

就在这时，她突然回头，吓了牧霄一大跳。

只见她用严肃的神情说道：

“牧霄，你已经卷入了你本不应该卷入的局里。本小姐也要跟着你遭罪！”

“什么……意思？”

牧霄还是第一次见碧玄如此严肃，整个人也认真对待了起来。

看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开玩笑啊。

“灵力，你应该知道灵力是什么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

“师父说过，灵力乃万物生长之本，是乾龙大陆最纯净的能源，也是修仙者赖以修行成仙的不二物质。”

“最纯净？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碧玄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稚嫩的声音搭配她狂野的笑声，显得是那么违合……

“绝地通天之前，恐怕那些老前辈看你说了这句话都会被气死。”

“你师父之所以这么和你解释，恐怕也是不会想到你会卷入其中吧……”

碧玄继续说道：

“绝地天通之前，世间最纯净的修练物质乃是元炁，那才是万物本源！”

“而灵力……呵呵，不过是经过了数万年演化，充斥着无数杂事的次次次品罢了。”

“次”字不知道给碧玄重复了多少遍，她似乎很讨厌灵力的样子。

“上官云梦会出现，以及循环事件，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有定数的事情。”

“就算你师父月清辉也预料不到，连我也没想到的是，在上古战场，你偏偏遇到了空虚长老……”

“空虚长老？”

“就是和你对战的那个老头子啦！”

牧霄有了记忆。

自己在精疲力尽晕倒之前，就是用碧玄的致命一击攻向了苍穹之中的一位白发老者。

他，恐怕那就是碧玄所说的空虚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