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什么少主之位,是催命符才对。
“对了,少主,楼主派我来还有一事,九星紫玉珠在哪里?”
郁承悦很快就恢复镇定,道:“左护法,水云宗有专门的追踪之法,我实在无法从岛上带出来。不知道左护法可有解这一法门的法术?”
苗鑫甲再次盯着郁承悦转了一圈,道:“原来如此,想也是,你今年才多大,就能一个人盗取水云宗的上古神器,那我们这帮人也该早早退位才是。既然如此,你便等着,等找到阻隔追踪之法的办法我会再亲自通知你。”
郁承悦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
“这两个是哑奴,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了,可不能没了白日楼少主的身份。”苗鑫甲说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哑奴立刻上前对郁承悦行礼。
郁承悦垂下眼掩盖眼底即将泄露的情绪。
“这是药,拿好,这药与之前不同,一年只需要吃一次。”
郁承悦接住苗鑫甲扔过来的药丸,闭上眼就咽了下去。是不是新毒,是什么新毒一点也不重要。
再睁眼,苗鑫甲已经不见了,他长舒一口气,一转身,就见血梅带着恶意打量着他。
“我才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让楼主对你刮目相看,收你为义子。”血梅又冷哼一声,“什么少主,我看也不过是彩头,楼主怕是在说能者居之,瞧瞧刚才左护法的态度,摆明了没将你这个冒版货放在眼里。”
话音一落,郁承悦便感觉身后的两个哑奴身法极快,两人手指上的针已经贴近血梅的脖子,寒意逼人。
郁承悦轻笑:“看来,我这冒版货暂时还是有用的,你就不一定了。”
他挥了挥手,便大步走出破庙,两名哑奴也就收了手,跟着他一起离开。完全不知道血梅此时一双眼睛气得通红,满脸不甘地瞪着他。
自从跟了两名哑奴,郁承悦想去找花婆婆也找不成了,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避开这两人;可自从多了这两个人,他的生活起居倒是被打点得妥妥当当,没有一丝不舒心。
除了,他不能随心做自己的事情。
每天从客栈里醒来,就坐到酒楼里听人说书唱小曲。
“小二,有什么吃的,统统拿上来。”一声娇喝,声音略带耳熟,郁承悦看过去,竟然发现还真是个熟人。
是惊世宫的那个叫什么梦的,此时看上去身一狼狈不已,倒是手里的剑换了,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到那是一把好剑,连修为都涨了不少,竟然快要结丹了。
郁承悦想了想,隐约记得她好像和天雷阁的弟子一起跟着他们进入了昆虚洞府;他细饮着手里的香茶,昆虚洞府连他们的金丹的修士进去都差点出不来,她竟然毫发无伤不说,还涨了修为。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在曦和剑派没有问昆虚洞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说的都一带而过。
没有道理他们进去就是要死命的死局,没道理这几个修为低下的修士得了机缘。
安玉梦吃得狼吞虎咽,有时候噎到就灌上一大口水,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
“贱人,我看你往哪里跑,你害死自己同门也就罢了,偏还骗到我天雷阁的头上,真真是不想活了!”一句怒吼,天雷阁好几名弟子冲了进来,吓得酒肆的普通人抱头鼠蹿。
安玉梦咽下嘴里的肉,眼泪流得更凶了,大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害人,我劝过他们的,他们不听,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死的。”
“贱人,还敢狡辩!”天雷阁的弟子说完将符扔过去了,安玉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躲,颇有些手忙脚乱。
郁承悦不由得记起来了,安玉梦那样的人,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出来的吧,也不知道她那修为怎么来的。
不过他并不好奇,不是自己一步步修炼起来的倒底是不稳,当初花婆婆教他的时候,可是把这些说得极为严重。
他对这两个人不感兴趣,说书人被吓跑了,正好茶也喝完了,便起身丢给掌柜一两银子,抬腿往便往走。
“郁公子,救救我,郁公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安玉梦非常眼尖地看到了郁承悦,连滚带爬地冲上来,对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