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副厂长的面色瞬间古怪,双眼眯缝起来。
在黎县这片地界上,甚至黎县周边,又有谁敢跟新塘煤厂这么叫号?
就是君山煤厂的蒋老板又怎么样?
听到钱军提到老板的时候,不一样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乖乖地把手缩回了鹿楼县?
他陈明晓当自己是老几?
简直不知死活!
副厂长嘴角挂着冷笑讥讽道。
“怕不是陈老板吃酒吃醉了,来我新塘煤厂说疯话吧?”
陈明晓耸了耸肩。
“我前前后后来新塘煤厂已经有四五次,该给的面子也给的差不多了。我也是顾念着咱们两家合作很久才诚心诚意来谈。既然你们厂长执意避而不见,并给我们氮肥厂断供,那就别怪我把何雨生的事情给捅出去了。”
这一番话下来,副厂长果真勃然变色。
在他喝喊了一声后,厂子里的几个混混登时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同时煤厂的大门被迅速关闭!
“姓陈的,你在胡说些什么!”
在此之前,陈明晓也仅仅是通过推测判断,觉得何雨生的事情疑点重重。
到了眼下,副厂长的疾声厉色和混混们的举动,恰好说明他们正是做贼心虚!
在这节骨眼上,陈明晓知道自己只要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接下来他都会有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下场,必须得表现出有足够的底气和底牌才能稳住局面。
“呵呵......”
陈明晓在轻笑过后,望着副厂长一边咂嘴,一边摇头。
“我知道什么?你一个摆在前面的小人物,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若是你们老板再不出面,那他下次就是跪着来求我,我都不会再给他机会。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就把你主子给叫来!”
通过打了几次交道之后,副厂长非常认定陈明晓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
今天陈明晓忽然间一扫往日的谦卑姿态,面对着被围的局面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叫嚣,想来他必是有恃无恐或是留有后招!
如果这陈明晓真要是抓到了新塘煤厂什么要命的把柄,天知道他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眼下的局面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必须得让大哥钱军来应对了。
“把他先带到屋里去,把大门锁好,暂时停业。”
在嘱咐完厂里的混子后,副厂长快步进了厂区中最靠边的一间民房找到钱军。
“钱哥,出事了!陈明晓这次来者不善,他好像对陈雨生发生的事情非常了解。现在被咱们兄弟围着也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直言非要见你谈谈。钱哥,咱们咋办?”
钱军听完这番话之后顿时紧张起来。
“他是自己一个人来吗?后面跟没跟着人来?”
副厂长咽了口唾沫后回道。
“我也没注意,听他说明来意之后直接让兄弟们把大门封了。”
钱军怒骂道。
“蠢货,他既然敢大摇大摆地进来,怎么可能会自己一个人?我先去稳住他,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赶紧让弟兄们出去探一探,把消息尽快告诉我!”
副厂长连忙点头称是,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钱军一直在尝试着避开陈明晓,今天却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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