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啦,”言景西笑嘻嘻的,仿佛薄夏刚才什么话都没说似的,“我安排了人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冲出来的。”
“都说了没有了。”薄夏撇开头,嘟囔了一句,说完,瞥了景西一眼,轻咳了一声,“你刚才,为什么没报警呢?”
“这个姓吴的,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呢!”言景西恶狠狠地说道,顿了顿,她的表情里又多了几分烦躁,“再说了,他好歹是ONLINE的经理,我可不能让他还在公司的时候,传出那样的事情,对公司影响不好。至于那几个老男人......自有人收拾他们。”
实际上,言景西之所以轻飘飘的暂时揭过,只威胁了一番,是因为她在进包厢之前,收到短信,好巧不巧的,他们在杯子里下药的镜头恰好被姓吴的挡住了,这之后她除非是喝了那杯酒,然后马上去医院检测,否则很难在之后证明,这杯酒就是当时包厢里带出去的酒,可她又怎么可能明知道酒有问题,还要喝一口呢?谁知道里面到底是放了什么,万一是有成瘾性的□□呢?那她一辈子说不定就毁了。
不过,就像她和薄夏说的那样,她是绝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这帮男人的。
但在此之前,她还有更加在意的事情,想要问清楚。
那就是——
“翟宏逸?”薄夏心里一跳,下意识松开了景西的手,故作坦然地和她对视,“他怎么了?”
“学姐不知道吗?”言景西盯着薄夏的眼睛,“总感觉学姐知道点什么呢,所以每次都那么巧合的,在那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出现。”
“你在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薄夏的双手交握在了一起,扭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是吗?”
“......天都这么黑了,回去了。”薄夏说着,快走两步,到了景西前面。
景西没有追过去,她只是看着薄夏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子:原本还只是随便猜猜,现在她倒是确定了,学姐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薄夏上了车,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发现景西居然没有跟过来,她愣了一下,立刻下车,正要去找人,就发现那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顿时松了口气。
“你不走吗?”薄夏大声问道。
景西回神,应了声“来了”,便小跑着过来,上了车,一句不提刚才的话题。
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却没能派上用场的薄夏,顿时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学姐不想说就不说吧,我总会知道的。”
薄夏扫了景西一眼,没说话。
“对了,学姐后来有好好回忆过吗?”
“回忆?”
景西不怀好意地笑笑,“是啊,比如,喝醉之后,是不是有说醉话的习惯。”
她三番两次说醉话的事,就算是再傻,薄夏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大概是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但是,换句话说,能让这家伙这么在意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吧?至少对她薄夏来说不是。说不定还是那种能让她羞耻到钻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的话。这种话除了让某人时不时调侃自己一把之外,有什么想起来的必要吗?
显然没有。
于是,薄夏决定装傻充愣。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一边缓缓把车停到了路边,对景西扬了扬下巴,“到了。”
这可真是太是时候了。
景西本来还担心行驶途中,不好做什么,怕出车祸呢,这下好了,车停了。
于是,她松开安全带,却没有半点要下车的意思,只是侧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薄夏,直把她盯得忍不住转过头来。
“难道在学姐看来,我是那种,会趁人之危,行不轨之事的人吗?”言景西故意凑到薄夏跟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些难以察觉的委屈。
原本只是想逗一逗薄夏的,但说着说着,景西竟真的,产生了些说不上来的委屈,她感觉到眼睛里涌起一阵强烈的酸涩感来,立刻退了回去,转过脸,不去看薄夏了。
薄夏却愣住了。
那天的事情太过突然,也太出乎意料,同时也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后怕感。她想象过无数次,如果那天不是景西该怎么办?也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没有如果。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总是让自己不要去回忆,她努力地想要忘记,忘记那个夜晚的一切,包括那天醒来,在发现对方是这个人时,那不易察觉,却切实存在的雀跃。
所以,直到这时候,薄夏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太多。
“你——”
“本来还想告诉学姐的,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作为学姐把我想成那种人的惩罚,你就自己想起来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