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拯被白傅恒按死在卫生间的门上。
就在此刻,两个人听到了熟悉到他们不敢相信的男人声音。
唐拯艰难转头,和白傅恒对视。
为什么进来的人会是贺倡?!!!
他不是很讨厌白傅恒和白傅恒身边的人吗?!
贺倡扶着眉心,揉着太阳穴,口中呢喃:“小洛,我头好疼啊。”
陶洛为卫生间的唐拯默哀,而后抽回心神。
“贺……贺总?”陶洛看着他,心道他难道是自己的好朋友?
陶洛问:“贺总,你认识我?”
话音刚落,他被人揽入怀中。
贺倡抱紧了他,轻轻地嗅着他的气息,声音喑哑:“小洛……我头好痛。”
陶洛嘴角抽抽,自己不是很喜欢他,但贺倡倒也没有对自己说过重话。
他喜欢针对白傅恒。
陶洛问他:“我们之前是朋友吗?”
贺倡放开陶洛,睁大了眼睛,急忙反问:“你在说什么,我们打小就认识啊。但是……我怎么感觉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陶洛猜测是气运回归到自己身上,让贺倡的脑海中出现了混乱记忆。
陶洛看他很不舒服的样子,问:“发烧了吗?”
“可能是太累了,”贺倡重新将头埋在陶洛的肩头,闷声:“你的身体好冷,我抱着你,你暖和一点了吗?”
陶洛顿了下,轻声道:“谢……谢谢。”
卫生间里的唐拯正被白傅恒按在门口,被迫听外面的墙角。
他今晚是来做奸夫的,不是来抓奸夫的。
但为什么来的人会是贺倡啊!
贺倡之前让自己查小洛,表情极度不耐烦和厌恶!
结果两个人在这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唐拯小声问白傅恒:“你听到刚才贺倡叫陶洛?”
他没见过陶洛的照片,可以说对方死后,几乎所有的资料都消失了。
白傅恒脸色阴沉。
如果贺倡是陶洛的朋友,那么现在贺倡为陶纸做事,他越上心就证明他曾经和陶洛有多好。
白傅恒捂住唐拯的手:“安静。”
外面,陶洛小心地推开他要办正事,拿起手机:“先、先存个号码,我看你的记忆好像有些奇怪。你要是等会儿还能记得,可以联系我的。”
贺倡稀里糊涂和他交换了手机号。
贺倡一边存还一边说:“我能背出你手机号的,是138……”
陶洛解释:“换号了,换号了。行了,快点出去吧。”
再不出去,卫生间里的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
贺倡不肯:“我是不是喝醉了,很多事情都好乱。”
陶洛推着他背往外面走,门外传来了三声咚咚咚,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吗?”
陶洛一听,是靳总的声音。
他也来了?
那自己也找他要个手机号,等会儿再聊吧。
“我去开门。”陶洛快走了一步,身子后仰。
贺倡拉住他,气冲冲地开口:“是靳辽?不是,你找他来做什么?”
“你不要和他再往来!那家伙从小就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陶洛抓了抓发角,为什么贺倡对他一脸敌意?靳辽是不是也和自己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关系?
他完全记不起来啊。
按照资料,靳辽是重工业靳家的大少爷,家族一脉单传,所以他一出生就是六个家长一起培养。
大少爷沉默寡言,不喜于色,现在已经掌管靳家许久。
因为出身好,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谁都看不起,做事又挑剔。
说好听点是高傲,难听点就是没下过凡的天仙。
这种人也和自己认识啊?
陶洛心道看着贺倡,问:“我就和他聊聊。”
贺倡一把拉着陶洛,狠狠说:“不用,这个人我帮你赶走,你在房间里别出去,他没有好心!”
陶洛连忙解释:“不……”
贺倡把陶洛往床上一按:“你身体冷,先睡觉休息,我帮你赶走他。”
陶洛拉住他,这怎么能行!
这不是捣乱吗?!
陶洛看着头晕走路都不稳的靳辽,推着他的后背使劲往卫生间推。
陶洛喊:“白哥!”
白傅恒闻声一把将贺倡拉进去:“进来吧你!捣个屁乱!”
头疼的贺倡看着卫生间里,白傅恒把唐总按在墙上,感觉头更疼了:“我能问问二位在做什么吗?”
贺倡蹙眉:“小洛也给你们发短信过来了?”
唐拯一脸雾水:“短信?什么短信?”
卧槽,小人夫给他俩发短信约幽会,自己没有?!
他今晚约了一个、两个、加上靳辽起码四个男人,居然就没带自己!
白傅恒看着这情况,害怕他俩闹出动静,一手反扣唐拯压在墙上,又将贺倡控制住,深吸一口气:“都给老子安静!”
妈的,小可怜蛋没失去气运前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白傅恒对陶洛说:‘关门,让靳辽存你的电话号码,他这种人就算明天想不起来,也肯定会起疑来联系我们。’
陶洛用力点头:“白哥,你再坚持一下!”
他关上门,转身打开门去迎接靳辽。
靳大总裁一走进来,侧头看向卫生间:“里头什么声音?”
陶洛眨了眨眼睛:“靳总,我说是我的两个孩子,你信吗?他们在洗澡。”
靳辽朝前走了一步,陶洛仰头看着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你还是……”靳总声音喑哑,“……很怕我吗?”
陶洛想了想:“倒还好了,感觉你这个人有点口是心非。”
靳辽噙笑:“是吗?”
陶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为什么你也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啊。
“我们交换手机号吧。”
男人看着低头摆弄手机的陶洛,喉头滚动:“好。”
交换之后,靳辽没有离开。
卫生间的男人们也在好奇他为什么还不走。
白傅恒看向贺倡:“你很不喜欢靳总?”
贺倡垂眸,回:“是因为他小时候冷着脸,小洛以为他很讨厌自己,但我讨厌他偷偷看小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