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看了姜恒一眼，姜恒默默点头

“我儿子才刚醒，你们要问的话…”

“妈，我没事儿。”

“闭嘴。”

“真没事儿。”

两位警察笑道：“您放心，我们不是审讯，只是做个笔录，不会影响姜恒同学休息的。”

“那…你们…”

王岚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姜恒撑着床坐了起来，龙悦想上前扶一下，可姜恒浑身都是伤，实在无从下手。

“妈，放心吧，龙悦，你跟我妈先出去，别耽误了正事。”

龙悦点头，在警察和王岚面前，她乖的不得了

王岚则对儿子的淡定沉稳有些吃惊，但还是没说什么，她跟两位警察点点头，和龙悦走出病房。

姜恒做了个深呼吸，率先问道：“是出人命了对么？我同学死了？”

白兮向同事点点头，示意开始记录

“是，你的同学胡志明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与你们四人火拼的，多数轻伤，死了两人，重伤一个。”

“他们涉黑，相关细节我并不清楚，如果狗爷…就是徐立，他知道的或许会多些。”

“陈希和徐立目前还在昏迷，我们希望你能回忆一下事件经过，我们也好进行后续的调查。”

“知无不言，你们问吧…”

……

一间幽暗的地下室里，蛇皮不停地打着电话，急得满头大汗…

“接电话呀…接电话…快接呀！C！”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十几个人，竟然连四个高中生都除不掉，本是断尾求存，现在却搞的拖泥带水！

这个时候谁都能猜到他被警察盯上了，如果没人管自己，那这辈子可就真的走到头了…

蛇皮不停翻看着通讯录，琢磨着到底还能跟谁牵上关系，他甚至都想到如果自己被警察抓住，就把这些不接电话的人通通供出来！

“让你们不接我电话…一群势利眼…”

突然，一串特殊的号码映入眼帘，备注是“东兴乌鸦哥”。

犹豫片刻，蛇皮咬牙拨了过去：“死就死吧！”

电话举在耳边，蛇皮的心提在嗓子眼儿，他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无人接听

“呼…”

在电话断掉的一瞬间，他松了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喘匀，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者正是“乌鸦哥”！

蛇皮心脏砰砰直跳，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呜…喂？”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个明显是经过变声器伪装过的声音

“蛇皮，你还想活么？”

“想！当然想！乌鸦哥！我蛇皮对东兴忠心耿耿！我还有价值！”

“呵…就为了十万块钱的蝇头小利，把自己搞到这般田地，你还有什么价值？”

蛇皮哑口无言

地下室里又闷又热，他却感到脊背发凉…

“求乌鸦哥指条活路，小的我…我哪怕当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您的！”

“想活命，得听话…”

“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他话音未落，手机里就传来一个提示音

蛇皮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名年轻男孩

“乌鸦哥…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他死，你活。”

“懂，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