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接过信封后,一边看起书信上的内容,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以末将看来,这其中多半有诈。”
“怎么说?”
“据末将所知,那阿敏的父亲被努尔哈赤幽静,兄弟被处死已经有十多年了,那阿敏要真的为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们复仇,何必等到现在?当初杨镐发大军征讨的时候,他就可以站出来啊,告知我大明啊。”
说完,曹文诏将书信上的内容快速的看完,然后将这一份书信重新交还给袁可立。
袁可立听了曹文诏的话后,在心中思索了起来,片刻之后,还是拿不定主意,毕竟这可是关乎着大明在辽东上万官兵的性命,必须要小心谨慎,出了一点的差错,大明在辽东的局势将会万劫不复。
看着书信上,熊廷弼询问他的意见,袁可立想了想说道:“这事关重大,本官的意见是先将这个情况向陛下禀明,本官想来这么重要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应当得到陛下的请示才对。”
毕竟那人可是现在建奴所谓的四大贝勒之一,镶蓝旗的头子。
“这熊廷弼给本官的书信上不是也是这一个想法的吗?”身为辽东的经略,熊廷弼他是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的。
“要是那阿敏在咱们得到陛下的回复之前派人来与咱们接触呢?”戚元弼对着袁可立询问道。
一旁的曹文诏对着戚元弼笑道:“这还不简单?跟阿敏派出来的人打太极,拖着就好了。”
接着又看向袁可立,讪笑道:“末将想来,熊经略他一定能够拖到陛下回复的。”
袁可立闻言,也是微微的一笑,在大明,那些文官们不管他的能力出不出众,处事的时候打太极安,扯皮的能力,只要是个当官的都是掌握的。
“不过建奴鞑子狡诈异常,他们所说的任何东西都要有所提防,要留个心眼。”戚元弼说道:“就算是那些建奴鞑子,十句话中有九句真话但是其中的那一句假话一定会给我大明带来十分严重的危害!”
“要末将说,咱们直接将那建奴派来的人送到北京,交给陛下不,省得自己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曹文诏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袁巡抚,您不是说陛下曾经提到过,善战这无赫赫之功,所以,末将看来,咱们也不用老是想着搞出什么新花样,咱们只要维持现状,不让建奴再前进一步,攻下我大明一座城池就可以了。”
“嗯。”袁可立点头以表示认同:“说得对,现在摆在本官眼前的的问题是,建奴想要来打本官的主意,本官现在的精力的放在这一上面。”
“这是,本官与熊经略说好的。”
......
一处大帐之内,努尔哈赤面色十分不善的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袋袋粮食,语气十分冰冷: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代善见到老奴的语气十分的不善,立马跪在地上对着努尔哈赤磕头:“父汗,今日有旗丁吃完饭后,不约而同的都出现了恶心,昏迷呕吐的现象,儿臣以为是煮饭的包衣奴才们下的药,于是立马派奴才去查了,才发现是粮食本身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