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宫中侍卫和暗卫重重,那人插翅难飞啊!”
苏轶昭只觉得奇怪,她怎么觉得此事其他人不知晓似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按理来说那些大臣应该已经收到消息,早就赶来了啊!
“此事皇上没有声张,毕竟最近皇上龙体欠安,朝中已经有些动荡。倘若再得知有人行刺,那岂不是又要助长那些人的念头?”
徐洛说着深深叹了口气,“皇上难啊!”
苏轶昭心中腹诽,既然觉得力不从心,那就应该早早立下太子。有太子监军辅国,岂不是比皇上凡事都亲力亲为好吗?
不过,皇上行刺要召见她干什么?她又不是太医。
想到江永年,苏轶昭有些叹息,就怕皇上久留她,错过送别江永年的时间。
马车直接驶入了皇上的寝宫前,苏轶昭下了马车之后被带到了皇上的寝宫。
一进去,她便看见皇上的手挂在脖子上,还用纱布包裹着,脸色也有些泛白。
“臣苏轶昭恭请皇上圣安!”
“平身!”皇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或许是因为半夜被行刺折腾到了现在。
“听闻皇上您遇刺,臣万分惶恐和担心,不知太医如何诊断?”
皇上闻言摆了摆手,“无甚大碍,只是伤了手臂,须得调养些时日。”
“那臣就放心了,不过您龙体受损可不是小事。那猖狂的刺客可有抓到?必须得请康大人严加审问,逼问出幕后主使。”
“刺客跑了。”皇上深深看了苏轶昭一眼,眼神有些莫名。
“这如何能让他跑了?宫中守卫森严,指不定还留在宫内。若是不抓住,后患无穷啊!”
苏轶昭觉得皇上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她怎么觉得皇上并不上心?
按理说,遇刺之后,皇上肯定会震怒的。
“那人会飞檐走壁,早就跑了,朕已经让人加强守卫了。”
苏轶昭忽然想到了已经不知去向的盛澜清,该不会是他吧?
“近日这边关军备倒卖一事,查得怎么样?”皇上忽然问道。
苏轶昭连忙道:“正在查,查出了京城与边关来往的渠道,不过此事还有旁的牵扯。与关外有关联,臣正在引蛇出洞,希望能拔除隐藏与朝中多年的细作。”
此事相信康释文应该和皇上禀报过才是,怎么皇上还要来问她?
难道这大清早的,行刺受到惊吓之后,不应该是马上休息吗?
“很好!尽快办妥此事,朕只要一想到那些细作在朝中隐藏多年,甚至已经成为庙堂高官,朕就不寒而栗。”
“正在收网,目前进展顺利。”苏轶昭恭敬地回道。
“嗯!朕其实还有一件事要你去查。”皇上犹豫了片刻,还是道。
“皇上但凭吩咐!”
“好!你可知先帝时期,盛家谋逆之事?”
苏轶昭心跳微微有些加速,“臣看过相关书籍,不过所知不多。”
“说来这盛家,只能怪他们咎由自取。当年父皇对他们已经是极度包容,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江山刚刚稳定下来,盛家就想着篡谋夺位。”
苏轶昭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状。
“就是可惜了朕的姑母长公主,因盛家牵连,活活被烧死在了公主府。”
皇上说着便叹息了一声,“原本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多年,朕不愿提起。可最近朕才知晓,盛家还有余孽存活。”
“什么?不知是何人?”苏轶昭惊奇地问。
“不知!但最近有人密报盛家余孽已与朝中有勾结,朕就是想让你查清此事,早日铲除余孽,以镇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