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腊月初八前夕,□□的事儿才算是查出来点眉目,借着这事儿,四爷也拔了不少府上的暗钉子。
“前些日子的事儿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有人和前朝余孽勾结,把手伸向咱们府上来了,别说咱们,大阿哥府上也差点遭了毒手。”
额琳珠看着四爷,不免有些后怕。
“刘氏的胆子当真是大,好在我回来的时候巧,不然若是着了她的道,才不妙。”
四爷搂着额琳珠:“睡吧,明儿腊八节,咱们还得去宫里头呢!”
早上,天还没亮,额琳珠和四爷就在奴才们的伺候下起来了。
伺候穿衣裳的是明玉和明珠。
“四爷,您和福晋穿什么衣裳,可是要一个色的?”
四爷的衣裳从前大多都存在前院儿,是苏培盛伺候穿,自从娶了媳妇儿之后,一大半的衣裳都在额琳珠这儿。
这会儿瞧着眼前摆开的一色衣裳,下意识的看了眼额琳珠。
“福晋穿什么衣裳?”
额琳珠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呢,就换上了一套藏蓝色的福晋吉服,这是前几日就定下的。
一直到了马车上,额琳珠吹着冷风,才算是清醒了。
“爷,外头可是下雪了?”
四爷刚打算掀开帘子看看,又怕冻到额林珠,便问外头的苏培盛。
“外头可是下雪了?”
苏培盛声音都有些抖:“下了好一会儿了。”
马车里头,额琳珠穿的不算少,手里还抱了个汤婆子,但还是觉得冷。
四爷本来还安心的看着手上的书,冷不丁的魔摸到额琳珠冻的指尖发红的小手,心疼的替她暖起了手。
“可是车里太冷了?”
额琳珠精致的小脸瞬间垮了:“车里冷也没用啊,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多穿点了。”
四爷又好笑又心疼,好在车上素日来备着的褥子够厚实,额琳珠身上又披着四爷的黑熊毛的大氅,也没那么冷。
只是马车走着走着就停,走几步停几步,颠簸的很。
四爷皱着眉头问外头的人:“怎么走的这么颠簸?”
苏培盛心里也愁的很:“回四爷的话,雪越下越大,咱们前前后后的,这会儿已经压了不少轿子了,刚刚来传话的小太监说,前头正扫着雪呢,赶天明前,咱们就到宫门口了。”
额琳珠也听见了外头苏培盛的声音,怕四爷着急,急忙安慰:“爷,没事儿,今儿晚的又不是咱们一家,皇阿玛不会怪罪您的。”
四爷一听额琳珠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头:“皇阿玛不是那等心气小的人,我怕你在车上再冻着了,本来身子就气血不好,若是再冻着了,如何是好?”
额琳珠小脸一红,抓着四爷的手不放,超小声的说了句:“爷,您怎么这么好?”
四爷不明所以:“你是我福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额琳珠也不接着说了,就那么笑,头上的流苏坠子都随着脑袋一晃一晃的。
到底,在天亮前,一群人都进了宫,除了大着肚子的大福晋,这会儿该在的都在。
腊八节算不上什么大节,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给各自额娘请完安之后,便在大殿里用膳。
康熙坐在最上首,拿着酒盅:“都是一家人,也别拘谨,吃就是了。”
说着,自己先干了。
有了康熙的开头,其余的人就活络了起来。
先是太子跟着起来祝酒,随后几个阿哥分别起来说了几句话。
八阿哥自从上次得罪过太子,日子过得就受挤压,虽说他和大阿哥关系尚可,但那也是从前,虽说他进了朝堂,可手上到如今也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差事,索性今儿还不如向皇阿玛献殷勤呢!
“皇阿玛,儿臣前些日子在宫外得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今儿就借花献佛了。”
说着,八阿哥让人把从宫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钟摆拿了进来。
康熙爷坐在上首看着,心下满意:“你有心了,这么多儿子,当属你心思最细。”
一句话不知是夸是贬,八阿哥低着头回了自己那儿。
倒是良贵人看着八阿哥,心里满意。
她自己不过是个辛者库婢子出身,便是心再大,也没想过自己还能生出个皇子来,左右她这个出身,儿子有个郡王爵位就不错了。
良贵人自己心思短浅,便拉着七阿哥的母妃成嫔一起短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