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默默比划两下,不出十招她就能将反派撂倒。
武功就是许怡然的后盾,此时她觉得头上的死亡buff又削弱了很多,如此一来便觉得神清气爽。
实在隐瞒不过了她就逃呗!
只是反派也挺厉害,竟然能将武功高于她的柳千秋震慑住,不知可是还有另外的过人之处。
顾兰溪解决了这些冒犯之人,她又抬眼看向树上装死的许怡然,想着方才大好的试探机会又给柳千秋破坏了。
但柳千秋是她四大心腹之首,这么一点破坏她还是能够原谅的。
收剑入鞘,柳千秋问:“主人为何将其诛杀?”
本来柳千秋路过此地,感知此处有变故特意绕开,不曾想自家长公主殿下直接进了包围圈大杀特杀。
顾兰溪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从一人的怀中挑出一块玉佩来扔在柳千秋脚下。
那玉佩白中带着红,雕着蝙蝠的纹样,是江湖人皆知的血玉。
柳千秋脸色一变,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桃雨堂的信物?他们怎么敢!”
依旧被挂在树上的许怡然竖起耳朵,桃雨堂这个名字她听师父说过,总之就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只要钱给够,神他们都敢去试上一试。
“找到了吗?”
顾兰溪跳过这个话题,她所关心的不在这里,而是那血腥味的来源。
柳千秋反应过来,“找到了,前方的野草丛中有位女子,样貌已经被毁,呼吸微弱,身旁还有一男子已经气绝。”
顾兰溪得了答复便自顾自往前走,柳千秋抬脚就想跟,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她实在想不起来,于是也跟着走了。
许怡然:“??”
虽然她是一个傻子,但傻子的存在感有弱到这个地步吗?
一时间她进退两难,怕这是反派的陷阱,其实这么多次她也看出来了,反派对她的智商有些怀疑。
可这么卡着实在是不太舒服啊!
于是她运起内功将身体稍微向上托起,从远处看来她还是被卡在树上的状态,若是有人靠近她也能立马感应到。
天杀的反派!可恶的顾兰溪!亏我还想把你从以后的悲惨生活里解救出来呢!你和男主简直天生一对!
可仔细思考一番,许怡然还是觉得男主更加可恶。
为了研究究竟两人谁更可恶,许怡然又开始回忆原著剧情,可是无论她怎么回想都感觉不太完整。
怎么会这样……
而这时顾兰溪已经来到了那一男一女身边,女子情况非常危急,脸上全是让人头皮发麻的伤口,已经认不出原貌。
除此之外,女子还断了左臂。
柳千秋会一点简单的医术,在顾兰溪的示意下她简单地处理了女子的伤口。
又勤奋地挖了一个坑准备将死去的男子埋葬,男子用剑撑着身体,半跪在地上护在女子身前。
许是刚辞世,身体还有温度。
顾兰溪见惯了生死,心中已是生不是波澜。
两人看上去似乎是情侣,只是不知为何落到这个地步。
打理好一切后,柳千秋背上了昏迷不醒的女子,而顾兰溪走在前面,回到刚刚交战的地方飞身上树将许怡然放下来。
见许怡然一声不吭,顾兰溪问:“你不害怕吗?”
许怡然弱气的声音隔着帏帽传出:“怕,但是姐姐你说不能说话,不然就把我丢下。”
如今的许怡然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顾兰溪突然生出几分愧疚来,但很快她就掐灭了这丝奇怪的感情。
她自己戴的帏帽已经沾了血污,可是此次出行是隐秘的,她这样貌太过惹眼。
于是一把抢过许怡然的帷帽戴在头上,动作虽然很快,但更快的是许怡然的眼睛。
被摘帏帽的那一刻,许怡然猛然发现自己的身高竟然要比反派高上那么一点。
这发现可让她乐坏了,谁让她对身高有种特别强烈的执念呢。
可问题又来了,上次反派穿红衣出现时不是比自己高上一些吗?
难道是那时时候较暖如今过冷,可这身高也会热胀冷缩?不可能吧?
被许怡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兰溪有些莫名:“这帏帽本是我的,小家子气。”
这还没完,反派用剑在地上抹了两把,又突然朝着许怡然的脸上而去。
感觉此剑并无杀意,许怡然便还是如平常一般傻愣愣的站着。
果然反派没让她毁容,只是她的脸敷了一个泥浆面膜,反派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
反派的杀意是没有,可许怡然的杀意却偷偷升了起来。
她在内心的墙角画着圈圈诅咒反派,复仇的小本子上又多加了一笔。
柳千秋有些无奈,她听从长公主的吩咐早就将怡然公主的身世调查清楚,确实没有半分不对。
只是长公主总是不信,让她将怡然公主的身世都交代清楚。
只是这有何好交代的,她的背景简直不要太简单,年少落水痴傻,随后便成了皇帝不想提及的孩子恩宠全失。
背上的女孩轻轻哼了一声,听上去很痛苦,柳千秋觉得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这背上的也只能埋了。
“主人,我们先走吧。”
顾兰溪看了看她背上的女子,随后牵着许怡然的手走在前面,于是许怡然又成了被牵着的囚犯。
只是反派的手比之前更冷了一些,许怡然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她拼命忍住想要帮反派探脉的心思。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话前后两句倒是都被她们领会了,快到目的地遇上雨水和截杀就算了,回到茶棚还发现马车丢了!
许怡然觉得反派的脸一定是黑漆漆的,她努力憋着笑,身体却忍不住一抖一抖的。
顾兰溪:“你很冷吗?”
手突然被放开,许怡然抬眼有些疑惑,却看不清反派的表情。
顾兰溪往茶棚内走,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