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次行动生硬,但贵在突然,毕竟,以此二人武艺,在京师之内,也有不少人为其拥簇。
报信这一步,薛锡侯认为倒没什么不对的,最大可能应该就是那把火枪了。
“怪我,应该是火枪引起了此人警觉,导致后面没有按照我计划的那样动手……”
一拍脑袋,薛锡侯顿时有些后悔,若是不多此一举,以魏子云的风格,这两个人定然是一起报销,到时候,关中大真教道门,他就不信那群人能坐得住。
至于乌龙格,纯属是和金国的一场交易罢了。
毕竟,喇嘛教的势力范围已经开始收缩,真正有本事的大能,早就退避乌斯藏大雪山了。
不为什么,只因为洋人教士已经来了。
据闻,乌斯藏那边,已经有洋人教士出没,推行那位大光明天主的信仰,其中有不少教会的中高级战力坐镇,喇嘛僧们已经很难抽调顶尖战力。
尤其是洋人们,一边是教会铁拳开路,一边又是世俗军事力量推进,以乌斯藏那边的残余气力,结果已经可以想象。
而道门则不同,身处腹心之地,不必直面洋人教会冲击,最关键没人洋人军事力量威胁,而关中道门又贴近终南山,此山又不乏高人隐士,道门前辈残存不少。
如果杀了白云道人,必然迫使大真教出山,毕竟,别人不清楚,薛锡侯可是了解,白云道人身上究竟带着道门何种任务布置。
“这样看来,一切算计成空,我已经和他处于正大光明的对抗阶段了!”
想到这儿,薛锡侯也是一阵犹豫,虽然适才神念观战,他看到了魏子云被乌龙格一掌塌陷胸膛,心中叫好,但同样也看到了魏子云那不可思议的恢复能力。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料想,这种奇异之能,魏子云耗费的气血必然惊人。
“那么,正好可以问问向龙瑜有没有兴趣……”
想起最近内务府新任的一号人物,薛锡侯露出几分微笑来。
别人想打动他很难,可几百年积累的薛锡侯,自然有法子说动这个老家伙,还是那句话,几百年的观察下来,没有人比我更懂那些人的小心思。
…………
“呦!是白云道长啊……来,楼上雅间上座!”
酒楼里,跑堂的伙计眼尖手快,一甩肩上毛巾,吊着嗓子,对着酒楼内一声呼喊。
白云道人闻声,露出僵硬的微笑,点点头,一言不发。
伙计见状,心中奇怪,这位老道长怎么今天这么奇怪,而且,还不见以往同行的一个大和尚。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动作间,礼数一点不欠缺,毕竟,他们这行,很忌讳随意打听客人自己的事情。
搞不好,吃挂落是小事,被老板打出酒楼就糟糕了,毕竟,当前这个年月,一份好活计真的很难找了。
像他这样的伙计,也就是托了家里的关系,才能这么顺利。
就这样,两年之内也只是包吃住,没有工钱,收入全靠客人打赏。
凭着嘴上讨巧,这些年积累了几个熟客,正是事业上升期。
连带着掌柜也是心里欢喜,说不准,有着机会就能回楼里伺候人了,再怎么着,也比外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