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完了?”
“凌云,那丫头不在,不知道她昨天回来没有?”
啊?陆野也恍惚间想到昨天的事情,慌忙打电话,还是关机。
甘言打古迅的电话,也是没人接。
两人大眼瞪小眼,傻了。
“我先回去换衣服,再去其他地方找找。”陆野说着跑回自己的家里。
还没打开门就听到一个女人疯了般的笑声,偶尔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还不停说着“你起不起?起不起”。
声音是从一个偏房里发出的。
陆野吓了一跳,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口,看到古迅对一个女人上下其手,床上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不说,还满床打滚,他靠近看向那个女人,竟然是凌云,他居然没听出来是凌云的声音,可见她笑得有多疯狂,疯狂到连声音都变了。
两人正玩在兴头上,丝毫不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直到凌云的笑声嘎然而止,铜铃大的眼睛里充满惊慌失措。
古迅奇怪地顺着她的眼睛看去,吓得他险些跌坐到床上,笑容也立刻僵硬在那里,尴尬之色跃然脸上。
“原来你们就在家里,害我和言言担心得要命。”陆野只是刚开始看到他们的图景稍微的表现一下惊讶之色,之后表现得淡然若定,好象他们这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一夜之后让大家改变了很多,四个人的关系也进入了非常微妙的阶段。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怕稍微一不小心,这种微妙关系就会燃起一场毁灭的火焰,不只是自焚那么简单,还有遗臭万年之嫌。
四个人心里都有很多问号,四个人又都平静地生活工作,仿佛这些问号并不影响人生的主题方向,但是每个人的眼神、动作早就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脱轨了,即使回到正道上来,那一道一道痕迹,印在心理抹得去吗?
人一旦无法定位,就很难面对,无论是自己还是周围。
四个人,四种心境。
下一步该往哪里走?这在每个人心中都打了一个问号。
沉默弥漫,四个人都无端地忙碌起来。
这天,甘言回到家,打开门,看到凌云醉醺醺地躺到自己的床,她皱了皱眉,一个月了,她不曾再打扰自己,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这种状态。
“凌云,你起来,怎么又来这睡呀?”甘言试图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试了几下,没能成功。
凌云惺忪着眼,看到甘言,痴笑着发疯道:“我心里难过,可是喝了那么多,更难受。”
“难受?没心没肺的人还知道难受?好了,少装了,快去洗手间去味,难闻死了。”
凌云见她不相信,生气了,一把甩开她的手,叫道:“我是真的难受,我要和野子哥举办婚礼了,以前也许我会很开心,可是现在我开心不起来,我很难过,你知道吗?很难过。”
甘言听到这话,用力的手松懈下来,她有一种脑袋短路的感觉,一片空白,所有的梦想轰然倒塌,她心存侥幸的爱情也瞬间荒芜,她好象站在原始森林里,头顶被茂密的枝叶遮住,脚下是无尽的水域与沼泽,四周是眼望不到边的丛林,丛林间隐藏着诡异的眼睛,她有一种毁灭的感觉。
“你是不是感觉很绝望?”凌云嘲弄地笑着,“一看你的表情就是!”
甘言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绝望?你看我的表情是绝望吗?”
“苦瓜脸代表幸福吗?”凌云拿着酒瓶子往嘴里继续倒着,有一部分从嘴角流到床上。
甘言皱眉,“如果你还要继续喝的话,就去客厅喝。”
“你不喝一口吗?酒是个好东西,醉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如果明天没有手术的话,我会陪你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