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婆得了银子,却不马上给西门庆解惑,而是故弄玄虚地瞅了瞅,一旁竖起耳朵的应伯爵,谢希大等帮闲的纨绔。
老太婆心里可算的门清呢
要知道,西门庆虽说是给了钱,但他们,却是没给。
想白嫖?门儿都没有。
“你们,去外边等我。”
西门庆一瞅,便领会到了王婆的意思,当即一挥手,把一众表面兄弟们赶到了茶馆外面。
眼看帮闲们一个个不甘心地移步走开,西门庆这才凑到王婆身前,再度拱手道:
“干娘,你快说吧,急死小生了!”
“呵呵,大官人稍安勿躁,要知道,沟女这事儿,可急不得。”王婆笑道。
她先是伸出五根手指,在西门庆面前一晃,这才得意地往西门庆对面一坐,磕起瓜子。
“大官人哟,根据老身多年来给人牵线说媒的经验,这男儿要想讨女的喜欢,须有这五样倚仗,缺一不可!”
“噢?哪五样?干娘快快说与我听听!”西门庆急道。
“哼哼,这第一样,当有潘安般的容貌。”
西门庆闻言不由得一喜,随即挺直了胸膛,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道:
“干娘难道是说我丑么?”
“大官人多虑了,不是老身说,你这皮相,莫说阳谷,就连整个贝州府,都找不出几个比你英俊的。”
“谢干娘夸奖。那第二样又是?”
“自然是需有那驴样的行货。大官人,你懂的。”
西门庆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这个干娘放心,我西门庆别的可能不行,这玩意儿,绝不输人。”
“那就好,这第三样倚仗,还得有邓通之富。”
西门庆听了王婆的话,不由得低声沉吟道:
“邓通是前朝大商贾,据说家产无数,富可敌国。我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几代积累下来,不说有邓通那般豪横,但若硬要笑傲整个阳谷,倒也说得过去。”
这还真不是他吹牛,特别是李家搬出阳谷,前往东京发展后,整个阳谷,家产权势能超过西门庆的,的确是很难再找出第二家了。
王婆自然知道这一点,她特意提起,无非想伺机从金主老爷身上多揩些油水。
“那第四点,则得绵里藏针,要放得下身段哄女人,能给对方无微不至地贴心照顾,那就更好了。”
“嘿嘿,干娘,这个我熟,实不相瞒,我那四房婆娘,其实都是我靠死缠烂打赚来的。”
若是武峰在此,听到王婆和西门庆对于这项本领的讨论,他恐怕会忍不住直翻白眼。
为何?
还不是因为,这种令同性异性都深恶痛绝的感情内卷行为,在后世已经有了一种专属称谓
没错,就是舔狗。
“那就恭喜大官人了,又多了一分倚仗。我那第五样东西,说来也不简单,那就是得有闲情逸致,肯花时间陪女人。”
“那还不简单?如今我家药铺生意已步入正轨,上下都让我打点得滴水不漏,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西门庆说罢大喜。
王婆一听,自己提出的“潘驴邓小闲”五项标准,西门庆都能以优异成绩达标,也随他笑道:
“既然这样,老身敢以信誉担保,大官人攻陷那武大的娘子,根本就只是个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