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便问蕊儿道:“虽然这消息令人振奋,可她毕竟是青楼花魁,这对于咱们厂子招收女工的宣传,真有好处吗?”
“当然。”
蕊儿郑重点头:“虽说人们瞧不起青楼女子,但这也分对象。似花弄影这样的顶尖花魁,文人墨客不知交往过多少,坊间又有多少关于她的诗词流传,连她都甘心在盛名之时,赎身入厂做个女工,那些尚在犹豫的女子,必定会受到鼓舞。”
“嗯。”苏挽秋缓缓点头,想了想道:“蕊儿,你再去账上支五千两银子,首先要造一波舆论,将底层妓女的残酷现状公布于众,然后引导大家的同情怜悯情绪,接着趁着民意高涨时,去各处青楼赎买那些底层妓女,以壮大工厂,如此一来,想必那老鸨子也不敢太过为难。”
“这可不是个简单活计。”幽兰看向蕊儿:“你能行吗?”
“若是半年前,我可不敢说自己能行,但是如今嘛”蕊儿自信一笑:“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只是有一条,此事远非一朝一夕之功,太子妃若是为了短时间内加大工厂产量临时抱佛脚,那恐怕不行。”
“自然不是为了当下,我是把这个厂子作为咱们在江南的第一站来对待。打响第一炮后,这个苏氏成衣厂的江南分厂,就能在此地深深扎下根来。”
“若为长远计,此事大善。”蕊儿双掌合十:“太子妃真是菩萨”
一语未完,忽听外面小丫头喊了一句“太子爷回来了。”
接着外面咚咚脚步声响,沈元熙快步走进来,面上带着一层愠怒之色,一言不发来到椅子上坐下,还不等苏挽秋问话,他便狠狠捶了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别说幽兰和蕊儿吓得呆住,就连苏挽秋,她也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动怒的情景。当下忙握住了沈元熙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生这样大的气,可是又有什么变故发生?”
“江流遇刺了。”
“江流遇刺了。”
沈元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五个字。苏挽秋略微回想一下,也是悚然而惊,失声道:“江流?就是江楼月那位铁杆迷弟?”
沈元熙点点头,愤恨地又挥了一下拳,低吼道:“太可恨了,怎料到这帮人会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苏挽秋脑子只是微微转了转,便明白了,不由焦急道:“他是最不能放下仇恨的,那天又对你出言不逊,如今忽然遇刺,这岂不是岂不是黑锅顺势就扣到了你头上?”
“不然呢?若不是为了抹黑我,他们闲出屁来,跑去刺杀江流吗?”
沈元熙胸口剧烈起伏,可见有多么愤怒生气,苏挽秋连忙挥手,示意幽兰和蕊儿出去。
她这里看着沈元熙,轻声道:“事情到这个地步,我是不能出什么主意了,你也别生气,当务之急,还是先拿个章程出来,看看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