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羞涩地低下头,今日天气怎么如此热,但是她真的很欢喜,连手中的稍微刺痛感也几乎感觉不到了。
“涟漪,”风染得不到回应,便又说了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坚强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好。”涟漪轻轻应了声,在这寂静的早上,声音格外清晰且好听,而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小染,等下到学堂我们可能没有坐的地方,夫子的案几不够,委屈小染了。”
“没事,”风染内心暗自哭泣,读书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略有点惨,但她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道:“涟漪呢?”
风染自知自己的臭名在外,这夫子不喜欢她,不给她坐的工具就算了,但是涟漪这么乖的女孩子,总不能不给吧。
涟漪淡淡笑了下,道:“我和小染一样呀,我们说好要同甘共苦的。”
听到这结果,风染不开心了,她脑子转了转,很快有了主意,反正都是在学堂上课,那么她坐地上也没有问题,让涟漪坐她怀里。
想到这,风染不怀好意地笑出了声,涟漪见风染发笑,心里有点发毛,她问道:“小染,怎么了?”
风染立即止住了笑,她轻咳了一声,笑道:“没事,没事。”
……
待二人到达学堂,秦夫子已经早早就在那里了,他坐在最前面的案几上,正在写字。
风染环顾了一眼学堂内部,每张案几之间隔了差不多有一米远,案几上摆放了厚厚一摞书,坐的地方是一张圆蒲团,很符合她想象中的古代私塾的样子。
秦夫子在二人进来时就发觉了,他放下毛笔,看向二人,道:“风染,你过来。”
叫她?风染不舍地放开自己小媳妇的手,她看着秦夫子,大步上前,不卑不亢,道:“请问夫子有何事?”
秦夫子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惊讶,这风染与他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过他没有在意,问道:“会写字吗?”
“当然。”风染拿起毛笔,她看了眼秦夫子的字心里赞叹一声,不过她也不差,而且她在现代可是加入了书法协会的,毛笔字对她来说不算很难。
就在风染正准备写的刹那,她看了眼涟漪,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于是原本打算写个草书的她写了简单两个字,“一一。”
涟漪:“?”
秦夫子问道:“这是何意?”
风染淡淡一笑,道:“这是我夫人涟漪的小名。”
涟漪耳朵倏地变红了。
“……”秦夫子无语,道:“你们两个的水平次差,坐最后一排吧。”
风染应了声,拉起自己小媳妇的手就走,却被秦夫子眼尖的发现,秦夫子不悦地咳了声,道:“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出了学堂我不管,但在这里,就要遵守学堂的规矩。”
涟漪见夫子要生气,连忙甩开了风染的手。
风染委屈了,她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没事,还有一次和涟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可等风染到了最后一排,才发现她这个机会也落空了,夫子虽说没有给他们弄案几,但却给她们准备了两个蒲团。
涟漪看到后立刻跑到前面感谢夫子。
秦夫子看着涟漪喜悦的表情没什么反应,道:“我定制的桌子下个月到。”
“谢谢夫子。”涟漪深深地鞠了个躬,小跑着去找风染。没想到秦夫子虽然看着严厉,但是心地这样好。
风染想起原剧情中对秦夫子秦慕的描写,二十岁中了探花,入朝为官,却因不通官场规矩误惹当时势力被贬到平凡村,在平凡村一待就是二十年。
在这二十年期间,秦慕教了无数个学生,却无一人能比得上他当年的辉煌。秦慕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教出一个状元,如若在他手底下出来一个状元,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但不幸的是,几年后那场洪涝,秦夫子没能幸免,他唯一的心愿便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入土了。
见风染想事情想的入神,涟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不动,便附到她耳边,轻声说:“小染。”
风染被耳边的热气吹的一激灵,她转头,道:“涟漪,怎么了。”
涟漪拿起蒲团前放的几本书,她打开了第一本,指着书上面的几个字,道:“小染,这三个字叫《千字文》,是启蒙书籍,我听隔壁家的孩子读过一点点,你会吗,不会我教你。”
风染眉头一挑,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