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年冷笑:“你不清楚?你不清楚你就抛弃了你的情郎选择江某做你的夫君?你不清楚?落石谷的匪徒怎么突然就被缴的一干二净?你不清楚?那些黑衣人救了你,你就不问问是不是你的霖郎派来的人?”
陈瑞雪沉默片刻,说道:“当时,江家族老要将妾身沉塘,霖郎又了无音讯,加上妾身怀有身孕,刚好夫君这时同意家父的请求,不计前嫌娶了妾身还说和妾身做名义夫妻,在这种情况下,妾身哪能不应允?”
“至于霖郎是不是霖王,妾身真的不知道。那些救了妾身的黑衣人,只是让妾身跟他们走,其他的并未多说,妾身怎么敢贸然跟不认识的人走,所以妾身选择回到夫君身边。妾身虽然也和夫君一样,猜测霖郎就是霖王,那些黑衣人就是霖郎的手下,但妾身真的没法证实这一点,妾身也和霖王没有任何关系。”
“妾身知道夫君一直想搭上朝廷的大船,夫君觉得霖王在意妾身还有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妾身不知道霖郎是不是霖王,霖郎也不知道妾身怀孕了,妾身在回江源后,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妾身不敢说出真相,就是怕夫君觉得妾身没有了利用价值,从而将妾身休弃。”
“妾身一直表示,过去的事过去了,妾身愿意做好江夫人这个角色,也真心希望夫君能做孩子的父亲。”
江丰年不置可否,陈瑞雪这番话依旧似是而非,但没有破绽。
虽然她一直说落石谷之后,她和蒋玉霖就失去了联系,但她也推测蒋玉霖就是霖王,这固然有吊着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排除这就是事实的一部分真相。
江丰年:“你那晚给江某下春/药,是想让江某稀里糊涂认了这个孩子,没看出来,夫人倒是舍得豁出身体和不爱的人共赴云雨。”
陈瑞雪:“能给孩子找一个靠谱的父亲,身体算什么?何况我们已经成亲了,世人眼里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她对霖郎已经不做指望了。
江丰年:“夫人第一次给江某下药,事出有因,第二次给江某下药,又是为何?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江夫人该做的事。你越界了!”
陈瑞雪:“因为妾身想和夫君真正融为一体!”她可不打算说真话,反正江丰年也不知道自己下的是什么药。若说了实话,等着她的也许不是休弃,而是命不久矣!让人断子绝孙,若她是江丰年,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江丰年:“......”
虽然不知道陈瑞雪说的是真是假,但陈瑞雪既然觉得自己隐疾已经治好了,她也没必要多做解释。
“第一,江某不喜欢心系他人的女人,说了做名义夫妻就是名义夫妻,也请夫人继续扮演好妒妇的角色,江某的后宅有夫人这一个不省心的就够了。第二,夫人说孩子的事蒋秀才不知道,也不知道蒋秀才是不是霖王,一心想做好江夫人,让江某做孩子的父亲,姑且江某就当夫人说的是真的,养个女人和孩子江某还是养得起的。第三,若夫人今日之言,他日江某发现有半句假话,休怪江某翻脸无情。要知道在这个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时代,江某作为你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既可以庇护你们母子,也可以随时毁掉你们母子。哪怕霖王真是蒋玉霖,他还对你念念不忘,江某要对你们母子做些什么,他也越不过礼法,护不了你们!”
陈瑞雪:“他若真是霖王,妾身只会躲他更远,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只希望日后夫君证实霖王真是他,也请夫君记得今日的承诺,不要利用孩子的身世,伤害孩子的感情。”
江丰年:“江某一向一言九鼎,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