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岚,这是男主在平谷县时的化名。
他在县学里成绩不高不低,按理说惹不来什么事端。
但偏偏县令嫡长女、也就是她的胞姐江月不知为何忽然对他上了心,这自然就招来了那些个想凭借着与县令女儿成婚从而拔高自家地位的商户们的不满,而对于那些纨绔子弟来说,身份合适、长相又雍容华贵的江月很是符合他们对正室夫人的想象,自然对徐岚没什么好脸色。
多方原因之下,自然有了今日的刁难。
不过这种刁难,对于男女主来说只是调剂感情的工具罢了。
她在人群中站定,打量着男女主。她每次出来都会用特殊手法处理面容,此时倒也不怕被人发现她与江月有着同一张脸。
女主江月是个明艳美人,今日参会更是穿了一件艳艳红衣,金线绘作团团牡丹,在袖摆衣襟处簇放,衬着那张美人面更加艳丽。
她眉间还细细描了花钿,发间两根银簪,耳畔是一对白玉铛。
面对对方小厮的挑衅,她微蹙眉尖,却未曾说什么,而是瞧向了她身边的人。
一身青翠长袍,少年郎君面如冠玉,被骂面上也没什么急色,反倒是将手上一条配色极佳的络子送到了江月面前。
“先前见江小姐总瞧着它,可是想要?”
江月自然也不会拂了他面子,伸手接过络子,低声道谢。
对面出来替少爷出头的小厮见两人不搭理他,一时间也是气得面红耳赤,正欲再骂些什么,却被自家主子拦下了。
“江小姐喜欢这些东西,你去问问那店家,这摊上东西多少钱,少爷我全包了!”
“林公子倒是好手笔。”江月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声,便对着身旁的徐岚道,“徐公子,我们再去别处逛逛吧。”
那位林少爷的面色一下子不好起来,但江月毕竟是县令之女,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将脾气全洒在了徐岚身上。
看着林少爷手段拙劣地要给徐岚安一个莫须有的偷盗罪名,江梨绷紧了神经。
快了,月姑娘派的人应当很快便要到了。
还没等到为徐岚解围的人来,江梨就瞥见人群外围的某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脚底一滑,跌进了湖里。
最离谱的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其他人也丝毫没有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江梨眯了眯眼,而后走到岸边,瞥了一下位置,便如游鱼一般入水,将人捞了上来。
当然,她一上岸就用那人斗篷上的帷帽遮了他的脸,而后好心地按压积水。
那人咳嗽几声,吐出水来,却依旧没有醒。
她往人群那边看了几眼,正巧看见徐岚离开的背影,也顾不得要这人,只能纵身追了上去。
江梨跟着人一路左拐右拐,直到看见了一个庄子,但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几招过后,她便知晓自己不敌,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此次前来是为投奔月姑娘,在下绝没有加害之心!”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她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姑娘既是来投奔,那便跟上来吧。”语罢,那人身形一晃,竟是出现在数十步之外。
江梨连忙提气跟上,生怕被甩在身后。
不多时,二人一前一后地从窗户进入一处阁楼,里面正坐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
“这是?”
“是要投奔姑娘的。”
“哦?那不知,这位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
江梨是为了求生路,自然不会藏拙。
“在下武功尚可,可与姑娘做个护卫。”
月姑娘却不为所动,悠悠地执起面前的茶盏,呷了一口,道:“我身边可不缺护卫……”
“是么?”江梨笑了一声,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竹片,径直划破了月姑娘的面纱。而她本人竟如鬼魅一般落在了月姑娘的身后,一指点在某处,便听得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间或布料撕裂的身影。
“现在,公子,您还缺个护卫吗?”
江梨松开手,面上神色淡然,似乎刚才做出那般危险动作的并不是她一般。
她抬眼正对上那位黑衣人的眼,对方一攻而上,她却并未应敌,而是在不大的房间里闪转腾挪,几乎将东西砸了个干净。
“我只是来求个生路而已,不必如此生气吧。”回答她的是迎面而来虎虎生风的拳头,江梨无语,也懒得与他继续下去,袍袖一挥便荡出一片白色粉末。
那人捂住口鼻,却不料手上蓦地一痛,继而全身麻痹,竟是无法动弹了。
江梨收回银针,对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公子道,“你看,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给你做个护卫罢了。”
“我比他厉害多了,肯定能保护你。”
莫名其妙被砸了房间又被识破身份的公子:你确实比他厉害,你就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