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俞弯下腰仔细搜查,这时她突然在地上发现了一角还没烧完的信纸——宝公子...日安?
这张信纸只有一个开头,但奇怪的是,正常的信应该是从右往左写,而这张纸却是一张纸的左边——难道这个道士是个左撇子?
见缪俞进了里屋,外面的内卫干脆随便找了个地方原地休息了起来。
“真晦气,女人就是麻烦。”
“要我说就不该让太后当政,自从先皇病重,内卫移交太后,我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是啊,当年先皇执政时,内卫多威武,但凡内卫办案,哪里不是退让三舍,哪像现在——每天就帮后宫娘娘找猫了。”
“是啊,出行也麻烦,保护还不能贴身保护,上次那个谁,就因为碰到了太后心爱的指甲,被砍了手,真令人心寒。”
“别想这些了,三天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缪俞无所谓的继续摸着房内的摆设,突然她的手按到一处凸起,轻轻一按,一旁的地面上的一块地板“咯吱”一声翘起。
她走下去一看,里面窝着个瑟瑟发抖的小道士。
突然,缪俞感觉身后的空气一阵扭曲,她快速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黑影略过。
“来个人,把重要证人带走。”
外面的声音一顿不敢置信,道:“我去,这都能找到人?”
“怎么可能!这里连鸟都不拉屎吧。”
这时其中唯一一个知事走进屋内。
“真的,妈呀,真有个孩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玄学吧?这才一个时辰吧。”
“听说玄子玉最疼爱他这个徒弟了,怎么会把徒弟丢在这个鬼地方。”
“突然觉得三天破案也不是不可能了。妈呀,谁说女子就不行的,站出来!我们柳大人简直是神仙破案。”
门外之前说风凉话的照磨斜靠在门框上讽刺。
“你在做什么梦,她这就是运气好,要是三天能破,我刷一个月厕所!”
缪俞抱起那个孩子,隐晦的看了那个照磨一眼。
知事走出房门拍了拍他的肩。
“我等着你刷厕所了,按照玄子玉对这个徒弟的偏爱,估计下午就会到内卫府报道了。”
照磨还在嘴硬。
“那也不能说明就能破案啊。”
知事叹了口气,道:“你还年轻,不知道有些事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说真相的人。”
当天下午内卫府
刘驰手拿文书快步而来。
“江秋,问出来了,果然有问题,宫女太监口供出奇的一致,全部都说是陛下在服用丹药后,觉的身体大好,不愿意在吃药。”
缪俞看着手里的那张残信,良久良久。
“在道观里抓到了小的,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谁在帮我,大哥,你说这小崽子怎么这么讨喜呢,真是瞌睡送枕头——上道。”
刘驰明显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好半晌才磕巴出一句话。
“是么?大哥觉得最近你对恭亲王的态度有所改变啊。”
缪俞不以为意的摆手。
“有么?还好吧,这几日我是比较照顾他的情绪,这不是没办法么,我也不想啊,如果他能不动不动发疯,我早就搬出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