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沉细若蚊吟地哼哼,没敢回头,怕薛决看到她脸红到快要滴血。
其实她不回头,薛决也发现她的异样了。
泡在水中的少女低着头,耳朵红的像朵海棠花别在发上,她的肌肤一向白,此刻娇小的身子却莫名泛红。
灵力凝成的火焰不可能伤着她,长出来的蛊虫也都被他烧干净了,那她身上为何发红?
薛决便问:“你哪里不适?”
“我没有不适啊……”
苏雁沉倒是想说“你在这我不适”,不敢说。
“师父,你可否先出去,弟子才好换上衣衫同你去纤纤姑娘那用晚膳……”
蛊虫已经除掉了,他怎么还不走?不怕白纤纤等急了?
“玉丝蛊近日可能会发作。”
薛决说话了。
“你就待在房中,哪里都别去,等我回来。”
什么意思?
不要她去白纤纤那吃晚饭了?
也行,反正她带了一堆好吃的回来。
苏雁沉:“弟子知道了,那师父快去纤纤姑娘那吧,别让她等太久,女孩子都不喜欢等人的。”
快走快走,走了她才好继续舒服地泡温泉~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薛决终于动了,悄悄转了转头,眼角余光看到他转身出去了。
我淦???
他怎么在外面坐下了?
“穿好衣衫,随我一起去。”
屏风外,薛决给自己倒了杯水。
“……”
刚才还说让她待在房里哪都别去,现在又要她穿上衣服和他一起出门。
他就是有病!出尔反尔,反复无常!
还好两人之间有面屏风挡着,屏风上的画布虽然有点透,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她飞快地从水中爬起来,有些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顾不上系带子了,先全部套到身上再说。
屏风外,听到动静的少年把目光移了过来,肆无忌惮地隔着朦胧的山水画布欣赏正在笨拙穿衣的少女。
他这会明白了,少女方才身上不正常的泛红是害羞。
她在害羞,因为男女有别。
那又如何。
有什么好害羞的,她整个人都属于他,从里到外,连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看来他这个小徒弟还没明白,她是他的所属物。
只要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他拥有她的完全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