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小雅在赵侍郎家用过餐,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礼,哪怕是用餐也体现出儒家所说的礼,这就是礼仪之邦的礼,不过这种礼在小雅所在的那个时空里已经渐渐隐退,所以小雅一时还无法适应那种深入到生活每一个步骤中的礼,哪怕是一段普通的用餐也能体现出来的礼。
用晚餐后,赵侍郎的孙女蓉儿非常高兴的带小雅去她的房间玩耍,小雅当然也很高兴,毕竟有着同龄人相伴总比和那些自己爷爷辈的人在一起开心,于是小雅就向赵侍郎告别,跟着赵侍郎的孙女一起去了赵家的花园,赵家的花园也就是昨天晚上小雅登上的那座木塔所在的地方,赵家的花园其实并不大,看起来也就就是亩地,不过给人感觉非常的雅致和清洁。
小雅跟着赵侍郎的孙女走上一段荷塘的曲桥,曲桥为木质,这种情景小雅在本市的公园里见过,满眼的荷叶,碧绿如盖,那是爸爸带自己周日出去玩的时候,小雅想去看荷,小雅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荷花,然后就想到了古代一个画荷花的画家王冕,据说王冕也是自学绘画,王冕是在给别人家放牛的时候自学的绘画,王冕拉着地主家的牛来到荷塘边,然后开始画荷,王冕画荷非常专注,他会仔细的观看荷叶的每一种动态,荷花的整个生命过程,王冕对荷的认识可以说深入到荷的生命之中,于是王冕最后画出了自己心目中的荷,据说王冕画的荷有着荷的生命,就成立王冕心中真正的荷。
“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流清气满乾坤。”其实王冕的画已经所涉天道,只有所涉天道才能在画笔之中夹带天地元气,把清气充塞乾坤。
“姐姐你看那荷上有着一颗水珠。“那个叫蓉儿的女孩指着一片荷叶上晶莹剔透的水珠说。
小雅顺着蓉儿的手指,看见了一滴晶莹透亮的水珠,水珠在太阳的光辉照耀下,如同一颗通明的玻璃球,一花一世界,一水一乾坤,一滴水能折射出太阳的光辉,这就是天道,小雅或许有些略略的领悟了天道的一些皮毛。
不过这颗水珠有些奇特,在下午的阳光中没有消失,或许是青蛙之类的小动物刚刚制造了这个水珠,否则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中恐怕这颗水珠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嗯!真好看!”小雅附和着,但是小雅并没有表现出像蓉儿那样的兴奋,因为小雅的思想还停留在穿越后的不适应中,毕竟小雅来到了一个比较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生活:穿着、饮食、习惯、人物都和小雅所在的那个空间不大相同,虽然小雅知道自己所生活的那个时空就是这个时空的继承,就是这个时空的延伸,但是小雅毕竟不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空。
走过曲桥,来的一个人工的小岛上,小岛并不大,长方形,长也就百米长的样子,岛上有一个石亭,小雅和蓉儿两人走上那座石头亭,然后坐在石亭的石凳上,然后两人攀谈了起来,小雅在这个时空中不想自己所在的那个时空有着许多熟人,比如同学、比如自己的好友,比如自己的弟弟,小雅在这个时空只有桂花一个熟人,但是桂花并不在长安,桂花家距离长安还很远,在那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对距离的认识上还很远,从长安到桂花家恐怕要走上好几天的路程。
所以小雅和蓉儿成了相谈很欢的伙伴,小雅被常大人作为国师袁天纲的弟子介绍给赵侍郎,赵侍郎并不知道小雅的来历,只知道小雅就是国师袁天纲的弟子,小雅具备一些特异功能,就是不能够被那些法师用意念所感知,赵侍郎并没有怀疑小雅的来历,作为国师袁天纲的弟子,具备这样的特异功能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所以赵府对小雅很好,把小雅和自己的孙女蓉儿一样对待。
小雅坐在蓉儿的对面,两人开始从生活上进行认识。
“姐姐,你会绣花么?”蓉儿问小雅。
小雅一时有些茫然,说道绣花小雅真的不好,虽然素质教育课也教一些打毛线,做手工之类的活计,但是小雅却从来没有学过绣花。
“姐姐不会绣花。”小雅如实的对蓉儿说。
“那姐姐会什么?画画?弹琴?踢毽子?写字?作诗?”蓉儿问道。
小雅看着蓉儿天真的眼神,想着自己来自于一千三百多年前的那个时空,那个时空像小雅这样的女孩子全部在学校读书接受义务教育,哪有时间绣花!画画自己学的也不是国画;弹琴,小雅弹的是钢琴,在大唐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钢琴这个东西;写字当然是写毛笔字,小雅就像个文盲;作诗,小雅有时也诌几句,可是从大唐那个时代的眼光看,根本就不是诗,既不讲究平仄,也无韵律可求。
小雅笑了笑,看着水塘边不远处,自己昨天晚上登上的那个木塔,有些窘迫的说:“绘画知道一些,其它的都不行。“
蓉儿用有些怪怪的眼光看着小雅,不知道国师袁天纲的弟子到底学习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