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凡人倒吸一口凉气。
修士之间的“论道”有许多规则和方式,所谓“绝斗”,是生死之战,不死不休!
“此人当真不要面皮!”
杨笙心里微怒。三个月的时间,一个普通资质的炼气期修士,基本上还在练气一层原地踏步。
当然,筑基期修士与炼气期修士“论道”,都会将修为压制在同一境界。但无论如何,炼气期修士,怎么可能是筑基期修士的对手。
这张武还真是和徐放一样不要脸!
杨笙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应下了!”
按自己现在的修行速度,如果有足够的灵石,三个月的时间,超越张武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真人……”
许多凡人将担心的目光投向杨笙,还有不少则面色发冷,左顾右盼,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找个机会离开。
无论是张武还是杨笙,他们都得罪不起。
刚刚还融洽热闹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
杨笙默默叹气,随后又是一拱手,“各位乡亲暂且留步,有一事需要大家帮忙参详。”
他走进丹行内,不一会儿又出来,将两具尸体重重地摔在众人面前。
“大伙儿说说,到一位修行者的店铺中抢劫,还欲杀人,该当何罪?”
若是杨笙还是凡人的时候,杀死褚望、褚行两人,哪怕是正当防卫,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而现在他已成修士,杀人的理由又十分充足,哪怕是邢律司来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反而是褚望、褚行二人谋害一位修行者,十恶不赦,不仅他们死了白死,连褚行都要脱一层皮!
“褚言,褚望?他们怎么会在死在这里?”
“听杨真人的意思,是他们二人上门抢劫,被杨真人当场击杀?”
“这可如何是好,这二人的兄长不仅是筑基期修士,更是排名前三十的仙道学宫赤星学宫的学生,连张真人都开罪不起。”
“再过一个月,就到学假了,那褚行若是回来知道两个弟弟被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日之间,得罪两位筑基期修士,杨真人……唉!”
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却没人回答杨笙的问题,显然还是怕出头得罪褚行。
杨笙一言不发,淡定地等待着,不多会,一道剑光从天而降。
赫然是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一身黑衣的邢律司修吏,杨笙觉得他的嘴角好像在微微抽搐。
“这位大人,又见面了。”杨笙遥遥一拱手。
黑衣修吏揉揉额头,有些头痛,“别人都是拼命摘清与邢律司的关系,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
“可你倒好,一天找两次邢律司,生怕邢律司不惦记着你。”
杨笙一脸苦笑,“大人,我是受害者,被逼无奈啊。”
黑衣修吏笑笑,“我看你就不像个省油的灯,对于这种事,我只想说……”
他话锋一转,忽然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杨笙被逗笑了,看来邢律司的修吏们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不近人情。
不知为何,杨笙觉得这位修吏好像对自己有一丝莫名的亲近之意,难道是因为父母的关系?
“你放心,邢律司不是摆设,那褚行若是敢使什么阴暗手段,赤星学宫也救不了他。”
“告辞。”
黑衣修士将尸体用锁链捆住,丢下一句话,冲天而起。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杨笙连忙追问。
“等下次再告诉你。”
下次?杨笙微微无语,他可不想天天和邢律司打交道。
他转过头,朝众人一拱手,“各位乡亲,在下就不多陪了。”
“千万记得,过几日丹行开张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