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在桌子下听到王诩说她坏话，气得一口咬在了王诩的脚踝上。还好洛洛还小，那小尖牙没太大杀伤力。

“妈！你看看！”王诩一把拎起了洛洛，远远地把她扔开了，“我就说这只猫有古怪，跟个人一样！”

“猫能有什么古怪的！”王妈戳了戳王诩的脑门，“就是你太坏，洛洛都看不下去了。”

“反正我是不会道歉的。”

看到王诩那么倔，王妈有些生气，“那你打算就这么和妹妹这么僵持着？你就当让让她也好啊。你怎么那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王诩冷笑道，“不让又有什么关系，她有偏心的妈就行了，用不着哥哥！”

“你怎么说话的！？”王妈猛地拔高了声音。

“我说错了吗？”王诩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内心中多年的痛楚全都爆发了出来，“那么多年，你们在国外管我过吗？你们在乎过我什么感受吗？如果不是出了事，你们的眼里只有你们的工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一直都觉得我是一个意外，一个错误！王意函才是你们计划之内的东西！”

“啪。”

王诩捂着脸，惊讶地看着手臂依然扬着的王妈，王妈的眼里充满了愧疚和伤心，未几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好，好啊！”

外面的雷声轰鸣，初夏的天气不太稳定，眼看着就会有一场暴雨，王诩离开了这里。

......

云高旁边的步行街有一家地下酒吧，不是那种大家摇着头嗨来嗨去的地方，可这里也有不少地下乐团过来驻场来这里的还有很多浓妆艳抹耳钉鼻环半吊子理解了朋克或者重金属的摇滚青年。

可是即便如此，这家酒吧依然只能是地下酒吧，步行街不能在街面上出现这一类的娱乐场所，而且这里同样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然而今晚，这里的老板破例了。

周吾是这家地下酒吧的老板，也是少数几个王诩没有断绝联系的“社会人”。

地下酒吧的二楼隔音效果很好，楼下是一个名为“洗涤一切罪恶的灵魂圣乐”乐团的演出，台下的人跟着音乐的节奏用同一个步点疯狂地跃动着，台上的主场是个爆发力很强的女生，她染着一半的紫发，另一半剃成了平头，用力地发泄着自己的高音。

王诩没有告诉任何人，吴胖子也没告诉，他坐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口，心不在焉地看着下面的演出，一口接一口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这里是他的过去，一个他以为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周吾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坐到了王诩的旁边，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很久没见到你了。”

周吾举起酒杯打算一饮而尽却被王诩拦住了，王诩拿过他的杯子和自己的碰了一下才还给他。

周吾会心一笑。

“我很意外你今晚过来，我听人说你已经不干了。怎么，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帮我忙了吗？”

王诩摇摇头，“我只是自己心烦。你遇到麻烦了？”

周吾呵呵地笑道，“也说不上是什么麻烦，就是有个竞争对手使了点下三滥的手段。你要是不干了的话最好喝两杯就走，这段时间我这里不太平。”

周吾说着站起身拍拍王诩的背，“晚上尽兴，记我账上。今晚打烊会早点，大概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