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宫门,秦昭心下沉沉,她没想到,一进京就会被当成靶子了。
而且还是送上门的靶子,问题这靶子她必须得当。只要当今陛下一天没有子嗣,她就得在这个位置上待一天。但是一旦陛下有了子嗣,她就是卸磨杀驴的那头驴了。
如今皇上的兄弟中,除了宁王,还有敬王,辽王,和钰王。
其中,钰王未成家,敬王常年游历。宁王作风糜烂。只有辽王,坐拥富庶之地,子嗣丰茂。想来,当今目前多虑多疑,所以不会考虑辽王的子嗣,才会看上他们这个无依无靠的宁王府。
宁王府没有强势的岳家,官场上也没有得力的势力,云州又贫瘠。对于皇帝来说,用的再放心不过。
但是秦昭从未想过要进京争这一席之地。
看着宫门红墙那伟岸的建筑,却像一张吞天巨兽,蓄势待发。
秦昭眼神一凝,冷哼一声,气势愈发寒冷起来。
刚回到府里,管家见人就迎了上来。
他见世子殿下虽然与平时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到底处了几年,能看出世子心情不佳,寒气深重。心里只打退堂鼓。
但是即便如此,想着事情也着急,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忐忑的开口说道。
“世子,王爷出事了。”
秦昭听完面色迅速一沉,薄凉的唇抿成一线,寒冰的视线冻的管家直哆嗦。
“如实说来。”
原来这边,秦浚离府后,就到了之前与几个好友约好的地方——冠春坊。
冠春坊是京城极大的红楼,今日里更是人群满患,花魁首秀,自然热闹至极。
秦浚是宁王,加上他好友宣平伯彭冲、礼部尚书的弟弟陈昌明、还有太常寺卿的小舅子廖章文,四人是京都有名的纨绔。
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就秦浚一人,所以他今日出门,即便身无分文,也有人出钱占了冠春坊二楼的露台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