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寄端正态度。
“走吧,托普斯。”
托普斯的视线在两人间跳了跳,然后跟着冯寄走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梯子很长,而且立于山崖之上,有些陡峭,虽然依旧材料坚挺没有要松懈的样子,但是这高度也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胆战心惊的了。
冯寄恐高,因为他一看到低处总是幻想自己摔下去会怎样,所以他一直保持着不去看低处。
不过高处不胜寒,即便没有直接的视觉效果,有些寒冷刺骨的山风也能够提醒这个家伙,此时他正在半空中。
梯子是冰冷的,就像他的心一样。
他已经爬了将近一半,再也没有了放弃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上爬。
他没有让托普斯先上去,因为这样自己会紧张,在做一件自己没谱的事情的情况下,最好是一个人偷偷的做,这样就不会太恐惧失败。
当然,失败是肯定不被允许的,重要的是没有恐惧。
踩上最后一节梯子,手抓住了地面,用力一蹬,冯寄完成了攀爬。
“呼,你可以上来了。”
松了一口气,冯寄放松地大喊一声,示意托普斯上爬。
同时也为自己战胜了恐惧而骄傲。
这不喊不知道,一喊…
就惊动了梯子后门的守卫。
“啊!!!”
冯寄这才听见有人快步过来,转身之间,却没想到这家伙来的如此之快,已经一发弩箭射中左臂。
倒吸一口冷气,冯寄侧身躲开贴近的短匕突刺。
从背后正要拿出长矛,又是一个横切。
就像打动作游戏一样,冯寄赶忙下蹲,灵机一动接了个下踢腿。
两个肉体碰撞,尽管只局限在腿部,相互作用的力还是让冯寄暗中吃痛。
如果不是刚才点了五点韧性,这时候估计已经瘸了。
那持弩护卫重心不稳,慌了阵脚。
冯寄赶忙放弃背后长矛,右手从腰间掏出之前在菲雅那里缴来的匕首,划了过去。
嚓!
冷锋凝血,无疑划中了倒地的刺客。
看上去像是轻伤,没想到这家伙就此到底。
冯寄赶忙补刀,然后确认状况。
“嘶。”
又倒吸了口凉气,不得不说山上凉气挺多的。
“菲雅的刀…”
居然下了毒!
不愧是最毒妇人心,持弩护卫此时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像是从内到外的被破坏了一样,萦绕着死气。
梯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冯寄知道,这是托普斯。
放松警惕,从左手边将药水掏出。
“没事吧?”
“你看呢?”冯寄瞄了瞄倒地的刺客,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臂,然后对托普斯说。
“受伤了?为什么还不喝药?”托普斯不理解,一般来说冯寄喝药是极其及时的。
“废话!箭还没拔出来呢!你赶紧过来帮我拔掉!”
原来是自己不敢拔箭,怕疼。
倒不是说真的不能这样做,只是心理上过不去。
被按着打针和自己给自己打针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斯拉!
弩箭带着一块血肉从冯寄的左臂离开。
“啊啊啊啊!”
不知道为什么,捂着左右咬紧牙关的冯寄很想在后面补充一句:
我的王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