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看着眼前灰雾中逐渐凝聚出来的模糊人影，曲小雅强忍住上去插他一剑的冲动，咬着牙问。

人影一阵晃动，缓缓开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你***！！”

话还没说完，一点寒芒闪过，人影被砍成两半，又晃晃悠悠聚合在一起。

“呵呵呵，小姑娘，怎么如此急躁啊？不如与我谈谈心，让我们相亲相爱互相信任……”

“给爷死！！”

话又没说完，剑光四射，人影像是被打碎的水中倒影，先是分成七八块碎片，又在无形力量的作用下恢复原状。

“……”

这每次恢复的无形力量其实取自吴漫自身的灵力，被曲小雅打散两回后，吴漫体内的灵力再次消耗殆尽。

他叹口气，心想眼前这个小姑娘真难交心，到现在连她名字都没问出来。

正准备退去，却见红衣的女孩忽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

吴漫慌了神，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呜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还在继续。

是我把她弄哭了？

吴漫不敢肯定，但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开口道：

“别哭了，是我错了，别哭了，我向你道歉。”

“呜呜呜呜……”

女孩哭声不止。

吴漫只好继续道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漫感觉体内最后一丝灵力都快要耗尽，女孩的哭声也终于小起来，变为一声声轻轻的啜泣。

“嘤嘤嘤……嘤嘤嘤……道……道歉有什么用！我两次突破失败了，都是你的错！！”

“额……”吴漫自知理亏，“对不起，那我……有什么可以补偿的吗？”

“呜呜呜，补偿……”曲小雅上下打量一番雾气中的模糊人影，“那我想要突破到金丹，你能帮我吗？”

“……”

吴漫擦了把汗，他自己都才刚刚突破到筑基，哪来能力帮这小姑娘突破金丹？

“额……这个我帮不了，换一个吧！”

曲小雅略有失望，眼珠一转，又说：“那你随便给我件灵宝、至宝，或者地阶功法、天阶功法，都可以！”

吴漫再次无语。

至宝他倒还真有，就是手上这面异梦同心镜，但必然不可能舍本逐末，交给这个不知底细的小姑娘。

至于功法嘛……吴漫隐隐觉得属于妖族的《玄天吐纳法》或许能有地阶以上的品质，但他也没法传授给红衣女孩，因为修炼《玄天吐纳法》需要妖族血脉，就算传授了，红衣女孩也修炼不了。

“这……也不行……”

“这不行那不行，就你这还说要补偿我？啊呸！！”

见吴漫始终拿不出有价值的补偿，曲小雅抹掉眼泪，再一次恢复那副刁蛮任性的模样。

吴漫无奈，只能怪自己现在还太弱小，身家也太单薄。

他正要散开迷雾，忽然，灵光一闪。

“有了！我有个好礼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