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一道梵音响彻四方，瘫坐在地的陈眠眼睁睁看着释迦摩尼的佛像眼里落下一道金色佛光，透过香案，透过无形之墙，透过一切可能的虚无，不偏不倚正中头颅眉心。

“老秃驴！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头颅尖啸着发出一声历喝，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虚无消散，砖墙再次出现在陈眠视野里，香案下空空如也，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有地上趴着的烛台能说明之前的确有诡异出现过。

陈眠一把将烛台抓到手里，仓惶的站起身来，他敏锐的察觉到，那两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似乎比他之前进门是时黯淡了一些，表面出现了一些裂痕，或许不就就要彻底碎裂。

他本不是个信教的人，但刚才的奇怪遭遇突然让他无所畏惧的心平白多了一些敬畏，他将烛台物归原主，微微后退一步，鬼使神差的对着释迦摩尼拜了一下。

“呵呵呵…………呵呵呵……”

这一俯腰，一串嘲弄意味极浓的笑声接二连三的闯进他的耳朵。

这声音非男非女，似在远方，又想在耳畔。

他果然再一次出现了！

陈眠直觉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不受控制的冲他脚底升起，蔓延全身，直冲天灵盖。

“你他妈到底是谁？”

陈眠牙关打颤，额头上都是毛毛细汗。

“我就是你。”

“少他妈在哪里和我瞎扯，够胆的就站出来。”

陈眠色历内茬的叫出声来，任谁都能听出他语音里的忌惮。

事实上，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超自然力量，谁都会感到不安。

“不觉得可笑吗？”

“就凭你，还差得远呢。”

那道声音回到他说。

“少他妈唧唧歪歪。”

陈眠站直身子，环目四顾，但四下一片寂静，没出现过任何异常情况。

“她在哪？”

“等你找到了答案，你就能看见她。”

“什么答案？”

“你心里的答案，不巧的是，她心里的答案并不是你。”

“孽障，几百年了还不安分！”

“老秃驴，几百年了，你倒是更虚弱了。”

“再压制你几十年足够了！”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你他妈以为你是萧炎？”

陈眠忍不住帮了一句嘴，没想到佛像却不再作声，蓝宝石又黯淡了一分，而佛像的面容逐渐模糊，似乎有鲜血要从中异处。

再过一瞬，前一刻还神圣肃穆的佛像变成了他之前看到的血肉翻涌的透露，妖异异常！

“你快走！”

身后，了然大师突然出现，手持佛珠，嘴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