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嬷嬷回来了,她脸色焦灼的走到江老太太的马车前,汇报打探来的情况。
江老太太气的拍桌子:“这个孽障!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当初她攀附宁王的时候,我就该让她爹把她打死!”
王氏连忙给她顺气儿:“老太太也别太担心了,她如今是嫁出去的了,真丢脸,也轮不到咱们江家,索性也丢开别管了,常家自己的家事,就让他们自己忙去吧。”
江老太太恼火的道:“我是担心她吗?我是担心瑟儿的名声受她的影响,瑟儿还没议亲呢。”
不论怎么说,这江梨雨是江瑟儿的妹妹,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江瑟儿以后议亲自然有影响。
“大僧都说了,瑟儿的亲事得两年后才定,现在言之尚早,到时候是个什么光景还不一定呢,老太太别担心了,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值当。”
“罢了罢了,我们江家丢不起这个人,也别管了,赶紧回府!”
江家的马车启程,直接回府了。
而这玉清观,却依然热闹着。
常遇春才下朝回来,就听到了这消息,都不敢相信,立马赶来。
就看到了发髻凌乱的江梨雨,虽然她已经穿好了衣裳,但她的脖颈上,还能清晰的看得到那欢好后留下的印记。
常遇春气的一巴掌将她扇在了地上:“贱人!你竟然干出这种勾当来!”
江梨雨发了疯似的扑上去和常遇春打了起来:“常大郎才是禽兽不如的畜生!他竟然敢对我不轨,他竟然敢!我让他来找江瑟儿,可他却对我,常遇春,你这个烂泥一样的东西,凭什么打我?我杀了你!”
“若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会对你不轨??!”
“江瑟儿!一定是江瑟儿!这个贱人,她害我,都是她害我的!”
常遇春嫌恶的将她丢在了地上,转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不敢说话的常大郎,脸色铁青的离去了。
这件事一夜之间就在京都传开了。
事发的时候太多人看到了,根本压不下去,而且这种被抓奸在床的劲爆戏码,几乎是头一遭,这一下子,让常遇春这个名字第一次在京都响当当了。
人人见面了闲聊第一句话就是问:“哎,你知不知道那个常遇春,就是那个八品的崇文门副使,他媳妇儿跟野男人给抓奸在床了!”
不知道常遇春现在还愿不愿意出门。
“这个孽子!都成了亲了,还能做出这种勾当来,等她被一纸休书给休弃回来,我就让她立刻给我投河自尽!”江群山气的在家骂了一天。
可这都过了几天了,江梨雨的休书还是没有等来。
珍珠都忍不住念叨:“这事儿闹的这么大,别说京都,只怕现在整个大盛都该知道常遇春的媳妇的人扒灰了,他竟然还没送休书过来。”
江瑟儿趴在桌上认真的临摹着江长晋送来的字帖:“休书?他恐怕是舍不得的吧。”
“这还能舍不得?”珍珠咋舌。
江瑟儿弯了弯唇角:“不然呢?”
常家。
常遇春他娘在家哭天抢地的闹腾。
“家宅不幸啊!家宅不幸啊!竟然让这个贱人,丢了我们全家的脸面,让我打死她,把她扔去浸猪笼!不行,得先休了她,儿啊,你还不赶紧写休书!让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赶紧滚出我们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