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迎晚看向那个低着头的少年,总觉得他今天来不只是想看看闻述的伤而已。
闻述见站在那低着头不说话的闻律,嘴角牵起一抹带着讽刺意味的笑。
宴迎晚不知道闻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只听闻述道:“还有什么事?”
闻述高高在上上的样子让闻律心里有些不舒服,双手握了握,抬头看着闻述露出来一抹微笑:“皇兄,母后说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来皇兄又去与及支使臣周旋,定是没有吃些什么,所以今日母后请皇兄过去吃个便饭。”
闻述“嗯”了一声:“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闻律应声,临走时却看了一眼在床上斜躺着的宴迎晚。
他记得这个小太监,昨夜在大殿上一番陈词很是慷慨,怪不得会让闻述这样看重。
闻律的这一眼让宴迎晚一个激灵。
这个少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阴狠、毒辣、不屑。
她不记得自己惹到他了啊。
见宴迎晚走神,闻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转向自己:“看什么?”
宴迎晚一惊:“殿下,您的手好啦?”
闻述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就算爷的伤已经好了,你该读的书也不能落下。”
给宴迎晚上药的时候,因为不方便,他便将绷带拆掉了。
其实他的伤早就好了,只不过为了不让元册帝怀疑他急于早日参与政事,这才多缠了几日的绷带。
宴迎晚扁扁嘴,又惹得闻述一阵轻笑。
闻述既然答应了闻律会去皇后宫里,就没有耽搁,一到晌午就去了。
宴迎晚因为有伤在身被闻述留在了东宫,只带了春烟。
只是,闻述走了没多久,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竟是开始阴云密布,宴迎晚便带着伞往皇后宫去,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
宴迎晚笑笑:“小松子,我伤的是脖子,不是腿,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