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乐山让朗月去打探前院的消息,“那头可是开院了?”
朗月回来答话,“还没呢,怕是侯爷这回下了决心,听东侧门的二贵子过来说话,刚见着公爷往院子里走了一遭,似是找侯爷去了。”
已到了夜间,沈璞仍不放院子。
便是她,也觉得这般待魏氏是过了火,固然问兰这个事,她怨怼魏氏,但该算的账,当自己去算,沈璞这般,她心里不适应。
“夫人,你去哪?”
乐山捡了间外衫,“我出去走走,你在这里看着问兰,有什么事,立马来找我。”
“是。”
外头风寒,乐山没有闲情四处走,她下了决心,还是去了沈璞那里。
她去时,正逢国公爷从他屋里出来,乐山迎面与他撞上。
向他行了个礼。
国公爷面色漆黑,看见乐山,没说话,重重只叹了声气。
乐山扣响门沿,在屋外头对守门的人说话,“去通报一声你们爷。”
“是,夫人。”
不消片刻,沈璞就从屋里出来了,在门口看见乐山,人到门口,他眼里的惊意仍未下。
“夫人。”
“进去聊。”乐山道。
他领她进屋了,扶九退身,从门里退了出去,还替他二人掩上了门。
“夫人,”他在观望她,见她面色是好的,晚间那番血雨,她并无受伤,这便好,“你此来,是为何事?”
“沈璞,”乐山觉得说话累,“你把母亲的院子开了吧,再这般下去,恐国公爷会生气。自然,我也不仅仅是为了他,问兰的事,待问兰醒了,我必然会带着她,到母亲那亲去讨一个公道,我知你是为我,但这样的好,我不需要,尽早把那刘嬷嬷也放了吧,你要是执意不放,明日里我给谢荜带个话,他那里也是能放人的。”
他面色虚弱,听乐山道完这些话,他沉眸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