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汉特一行人在大门口集合的日子,吕西安起得很早,他现在还处于时刻被监视中,为了不引起怀疑,一大早,他穿上一身运动服,做出要出去锻炼的样子。
运动服是两天前,刚一直得到消息,就让卡萝帮忙准备的。
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好处,他需要什么,只要提出需求,所有的尺寸、样式、颜色都不需要细说,社区资料里都写的明明白白。所以当他拿到这套运动服的时候,都怀疑是从他家衣柜里拿出来的,因为太像他的衣服了。
对此,他已经没有最初的愤怒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句由衷的“谢谢!”他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了!
那天他们说的是早上七点钟在大门集合,吕西安为了不显得突兀,特意提前二十分钟到场,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做各类伸展运动,同时时刻注意着系统消息。
果然六点五十五分的时候,系统传来了提示:【请注意,二十米范围内有所需药物!】
吕西安从侧压腿姿势起身,改为活动脚踝,果然从研发区后面的库房里,开出一辆大巴,随着车距越来越近,系统提示范围也在缩短。
吕西安对此并不算太激动,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些人是要去别的地方展开治疗项目,那么携带大量特效药就是必然的。
想获得药物,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伪装者,至少要缩小目标范围。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吕西安时刻注意着周围动态,人员开始陆续到场。有从员工生活区过来的,有从诊疗区里出来的,但几乎都是单个出来,这很符合大多数治愈者特点。
来到门口的人都看上去精神抖擞,有种“我要干翻全场”的气势,统一服装,来了之后就在门口画着的三条线的第一条上站好。
吕西安主动让出集合位置,转移到旁边不远处的空地上,他一直在数数,还差两分钟的时候,人来了正好一半。他低头看了下表。
【请注意,十七米内有一名伪装者!】
吕西安听到这条信息赶紧抬头,看向人来的方向,是诊疗区,不对,生活区那边也过来好几个。
吕西安有些目不暇接,看完诊疗区方向出来的人,又看向生活区过来的,“该死,系统为什么提示伪装者的时候只给一种距离数据?提示药品的时候都能多次更新并缩短距离数据!”
一共有九个人,系统依旧提示“十七米内有一名伪装者。”直到这九个人站到位置上,吕西安死死地盯着他们看,企图记住每一张脸,或者能看出什么端倪。
最后一个到位的是汉特博士,随后那天站在队列前面,作为助手的女人也来了,看来这次出行是她负责组织。
吕西安一直看着那九个人,那女人说话声音不大,只是清点一下人员,随后组织上车,她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并坐在大巴车的副驾位置上。
随即车门关闭,车缓缓开动,随后消失在大门口,向波瓦城相反方向驶去。
吕西安又妆模作样地运动了一会儿,才回去,他先去找卡萝要了一沓白纸和几支铅笔,随后回到房间。
距离吃早饭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开始用铅笔勾线,凭记忆画出可能是伪装者的那九个人的脸。
好在他从小就是个有点艺术天分的小孩儿,音乐和美术都有所涉猎,高中的时候靠着给人画像挣过零花钱,大学的时候还在画廊打过工,虽然许久不画,刚开始有点手生,不过画一幅之后马上就适应了。
画完一张后,他想马上画第二个人,可突然想到,他此时的行为都是被监控的,万一被问起来邀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