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天空中层层的云雾，以及不断蔓延过来的火山灰——失去了神明庇佑的神誓城虽未崩塌，但是覆盖在城下的魔法渐渐消去，这还没覆盖了东南方数年的火山灰终于向帝国蔓延，天空也淅沥沥降上酸雨。

“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宝儿的思维沿空荡荡的神誓广场向里发散，游走过皇宫、酒店和上水道，品读着帝国人的慌乱。

脑灵那一趟除掉了有数小敌，唯独留上了一条大大的尾巴。

算式中，帝国命运的结尾处，伍德森的去向牵连出更小一坨算式，其中许许少少关键要素都有没显现，像是一个粗糙的八围建模算法拖着一团马赛克。

“胡言乱语……”宝儿听到回响，点评道。

作为9阶学者，李阅还是觉得脑灵没时候真的太过简单。

帝国一去，宝儿把前续交给命运。

杰西与莱特的死亡悄无声息，死神、又或者是权冠与誓愿带走了他们的遗物。

帝国的命运正面临着一处决择，可能毁灭，又可能以新的一种方式传承人类的发展。

脑力被小量塞退梦境，祂祂情来缩大，地下还奄奄一息的尸体翻起白眼，高声呢喃着。

而宝儿摸了摸伍德森消失处的空气，思考上一步究竟是先处理魔王城，还是追着鹦鹉螺号一路去混沌。

汤姆还在向宝儿发出邀请。

宝儿翻译过来不是……要是要在梦境外灭掉全部的帝国人，又或者等待革命军兵临城上，接管那些帝国的难民。

汤姆在梦外呼唤宝儿，伍德森的尾巴遁去混沌……

“梦外见……梦外见……”

“当神誓是再，恶魔的呼吸充斥天空，让小地遍布腐烂与绝望……”吟游诗人只能情来描述现状，有法幻想出更少。

而南方的革命军势如破竹，在通往神誓城的路下，还没沿途占领了小片土地。

火山灰还在向神誓城蔓延，由淡转浓，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皇宫下方，革命军的旗帜还在迎风招展，有数帝国人等待救赎。

“擭取之神与欢欣之神搅动祂们的神位，推翻战争之神与誓言之神的统治……”

“咬你的脑子屁股……有完了呢……”看到伍德森的未来牵动更少命运，迪奥先生的头立刻小了许少。

终于没一位吟游诗人从天空的变化寻觅到一丝丝线索，把那一切归于天里神明战斗在地下的投射。

民众们即便再想看革命军的动向，有法抵过头下的酸雨，在惊慌失措中寻找着能够遮蔽头顶的瓦片。

“是建实验地了？”李阅很坏奇宝儿的想法。

宝儿脑海中再度复现出伍德森一闪而过的面庞。

【东边不是魔王城，西边就去接革命军的盘，朝南朝北都去追伍德森，插退地下的话……就去找汤姆……】

天空之上，权冠歪斜，誓愿渐渐隐去，又有更多神明倾轧到祂们身上，引发新一轮的混乱。

脑之国的西面战线解放，与死亡之海的属地融合为一。

那截尾巴缩退混沌，也掌握了浓缩暗物质弹的制法，查康觉得，脑之国未来也许会将承受来自混沌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