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打了个哈欠:“将门关上,来我这儿细细说来。”
趁玉年关门之际,她斟了一杯清茶,轻轻啜着。
“来,坐这儿。”她示意玉年坐在自己身边,而后另外递给她一杯茶水,“喝两口润一润嗓子,定定心神,然后再慢慢说来。”
玉年依言坐下,接过茶水,喝了两口,将杯子捧在手里,看着少女,轻声道:“奴婢依照郡主的意思,吩咐人去报了官,荡平了那个山贼窝,那些山贼都被官府的人捉去了,其中果然有郡主说的那个婆子,也就是将我和珠珠迷晕的那婆子。”
她将杯子放在桌上,凑近少女,继续轻语:“我将那婆子拎了出来,让她明言,到底是谁让她来拐走郡主的,她一开始不肯说,后来经我们威逼利诱后,她才说出了一人的长相身量及服饰。”
一边说着,她一边觑着少女的神色:“经过她的描述,我很快想起了她说的那人,她说的那人是个丫鬟,那个丫鬟是单家姑娘单樨的贴身丫鬟,那丫鬟,单樨不常带出来,还是先前在芙蓉面的时候,她带出过一次,彼时奴婢恰好就记得了那丫鬟的相貌,但奴婢还是不敢贸然确认,便带着那婆子去了丞相府守着,果然瞧得那丫鬟出门置办物件儿,婆子一口咬定是她。”
谢蔚然微哂:“假如是那婆子乱咬怎么办?”
玉年敛眉垂眸,继续说道:“所以奴婢安排婆子和那丫鬟见面,那丫鬟见了婆子便语气不好斥道:‘你既然都没有办成我交代你的事,你居然还有脸来见我?’我让婆子引诱那丫鬟自曝,那丫鬟果然中了计。”
她缓了口气,又往下说:“丫鬟道:‘让你将那蓝衣少女拐走,你还特意从我这儿拿走了软筋散,结果还不是将事儿办砸了!’她许是被单樨责备办事不利,故而见了婆子便将怨气都撒了出来,又听她说:‘你们这些山贼都不行啊,居然让一个小姑娘跑了,你们捉住了她,该先毁了她的清白,然后将她杀了,何必等到旁人来救她?’此后,她还说了许多,大多都是责备婆子的话,说婆子办砸了事,让婆子将赏金尽数还她。”
谢蔚然的脸色不太好,她端着的瓷杯,已经有几道裂痕了,玉年瞧了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