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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样,这赵东洋巴结新东家都来不及呢哪里敢作妖,送秘书出去了还屁颠屁颠儿地跟后边说好话拍马屁呢,总裁那秘书可瞧不上赵东洋了,正眼都不给他一下。”

颜书眯起眼睛看了眼天花板,双手合十,虔诚道:“这么看来,总裁他老人家此刻还真挺像我爸爸的。”

“……”

艾米大笑,“神经啊你?前台不是叫你嘛,还不赶紧去服务你那金主爸爸。”

“……”

ˉ

颜书穿好正装,又给自己补了一下妆,一切准备就绪,这时韩玲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还多了瓶香水,对着她身上就是一顿喷。

“干什么?我身上有味儿吗?我早上还洗过澡的。”

韩玲玲绕着她喷了一圈,摇摇香水瓶子,道:“没有啊,可是你现在是那位爸爸的私人管家了,排面!颜书姐,你不要太浪费自己的美貌啊,来点儿香水,散发迷人的魅力。”

“……”

颜书嘴角抽了抽,拍拍制服,同时抢了那瓶香水往韩玲玲身上也喷了一遍,“迷人的魅力还是你多散发点儿吧。”

“……”

颜书搭乘电梯来到顶层总统套房前,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阿美,客人有说需要什么服务吗?”

“没说,就只是叫你上去。”

“……”

刁钻。

都怪韩玲玲喷的香水太浓了,现在她周围都是香水味儿……

对于入住酒店总统套房的VVVVIP客人,她认为自己还是悠着点儿,别把他给熏晕了。没说什么事儿叫她,那应该也不急吧?

于是颜书回更衣室换了套制服。刚要进电梯,手机有来电。她乘了直达总统套房的专用梯,然后按了接听键。

“有屁赶紧放,我现在特忙。”

“好的颜主管,我就是想问问您,之前在东京玩儿得还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要不是托您应栀大小姐的福,雅集一晚上二十五万的总统套房我住完就得去跳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那么严重干嘛,跳楼干嘛啊直接卖身给我不就行了?!”

“请问还有别的屁放吗?”

“有!是这样的,你知道的,做为一位知名设计师,我需要模特儿穿上我的宝贝们拍点儿写真宣传宣传,然后呢有一件宝贝我特别心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穿,你知道的,我对待自己的宝贝是很谨慎的,经过本设计师再三考虑,我想到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选,那个人就是你。所以,你愿意穿上我的宝贝儿们替我拍一套写真宣传吗?嗯?”

颜书顿了顿,“您的屁放了有二十五秒。”

“……”

“电梯到了,总统套房的客人,挂了。”

“别挂!我保证不说话!我得到内部消息,你们酒店被收购了,新任总裁已经入住你们酒店总统套房,据说很帅,你切视频让我看看帅不帅,如果帅,我要请他来做我的模特。”

“这个屁放得有点不切实际。”

“……”

颜书挂了电话。下一秒,应栀的电话又打进来,这次是微信视频对话。她手一抖,接了。

“屁一会儿再放。”

“我保证不说话!”

“那也不行,大小姐,侵犯客人肖像权和隐私犯法的。”

“好吧……那我最后再放一个屁,厉时屿去宜北市了……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绝逼吓晕,那个啥,他其实是……”

颜书眉心一跳,打断应栀的话,说:“不提他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也不想打听他前任的现状。”

“他现在没女朋友啊。”

“……”

“你看你,提都不能提,就是还没放下,所以你当初为什么和他提分手啊?你明明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喂。我挂了。”

“等等!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儿你别忘了,做我的模特!”

“……嗯。”

“难不成你和厉时屿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太穷了?那你放心,厉时屿其实是亚元集……”

“我要工作了。”

她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颜书收到一条内部信息,是行政那边发来的。

为了更好的服务,高端酒店的总统套房入住某位房主后,行政人员会将房主的照片传送到专门服务VIP客人的员工手机上,并且要求员工严格保密。

颜书点开信息,握手机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而令她崩溃的是,她忽然发现总统套房的房间门其实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

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压制着自己有些慌乱的心跳,退后两步,然后,门被人从里边拉开。

“黛西,替我再拟一份合同,另外……”

低沉的话语一瞬停滞。

颜书定定地看着从总统房里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一张清俊朗逸的脸藏匿在幽暗的光线下,长腿笔直,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的位置,随即,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目光狠狠地一滞。

“哐当”一下,颜书手里的对讲机掉落在高跟鞋附近。

她呆立在原地。

厉时屿。

好久不见啊。

她已认不出他。

心绪极度混乱。她咽了口唾沫,后退两步,脚步虚浮,喉咙发紧,目光避无可避,再度对上他的眼睛。

厉时屿只是静静地凝视她。

他眼尾略微上挑,轻佻疏离的眼神,周身伴随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确实很……斯文败类。

幽暗暧昧的光线下,他的视线轻轻掠过颜书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惊颤,他却敛了目光,一步步朝她走来。

颜书本能地后退,他却一步步逼近,再快撞上时,她已经心跳失控,而他只是弯腰,替她捡拾那支对讲机。

鼻尖萦绕浅淡雪松香。她慌忙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腕骨往下,一只银色腕表,表盘镶钻,光芒刺目。

他是冷白皮。

嗓音也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

她一阵寒颤,大脑空白。

暗潮涌动。厉时屿微抬眼,目光锁住她微泛潮红的脸。

他瞳孔微缩,忽然勾下脑袋。她一惊,下一秒,热气拂过耳朵。

他却只将对讲机递向她。

清冽嗓音钻入耳膜,她耳根发起烫来。

“对讲机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