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这一石头下去,指不定就给砸聪明了!”温梨笙怒道。
齐功见状也吓了一跳,忙上来抢下了她手中的大石头,“小祖宗,这可不兴砸啊。”
其他人见她动怒,也纷纷安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她当初对施家嫡女大打出手一事闹得满城皆知。
这人是有前科的。
恰在这时娇嫩的声音传来,“温家大小姐这喊打喊杀的臭毛病倒是半点没变,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哪个山上的匪头呢。”
温梨笙乍一听这声音还有些恍惚,定睛一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姑娘慢步上前来,头上的玉石钗一晃一晃的,配上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倒是相当悦目。
可就是这张漂亮脸蛋,差点被温梨笙用指甲挠花了。
这姑娘名唤施冉,她伯祖父的孙女七年前入宫,如今是正得宠的贵妃娘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施家每年都要派人给京城的施家送去不少好东西,挤破了头的攀关系,才有了点皇亲国戚的响亮名头,在沂关郡自是仰着脸用鼻孔看人。
施冉去年口无遮拦,惹怒了温梨笙,她撸着袖子把人按在地上打,面子尽失不说,白嫩的脸上抓出一道血痕,用尽了好药,足足大半个月才消,而温梨笙却拍拍屁股什么事都没有的去了长宁书院,她自然对温梨笙恨之入骨。
两人算是打了一架之后第一次碰面。
但对温梨笙来说,却已经有好几年了,因为后来施冉被送去了京城参加后宫选秀,听说是成功进了宫升到了贵人,不过后来谢潇南砸破了皇宫大门,那些个后宫嫔妃应该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吧。
当年那些小恩怨,温梨笙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了,对她的挑衅也无动于衷,只瞥了她一眼,都不打算理会。
千山的两个武夫子这会儿也看够了戏,其中一个模样看着尚年轻,站起来笑呵呵道,“既然在这遇见了,那便是有缘分的,今日就让长宁那些小崽子们当下陪练如何?”
齐功一听,皮笑肉不笑道,“你是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
说好听点是陪练,但众人皆知千山的学生鲜少会武,即便是会点的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的空架子,又怎么可能与长宁的学生比?
让长宁的来陪练,等于给他们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揍千山的学生。
是以这句话一出,反对和赞成的人立即占半。
齐功第一个拒绝,“这群小崽子们年轻气盛的,下手不知轻重,若伤了千山的学生事情不好办。”
那武夫子却啧了一声,“怕什么,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挨过两拳头?”
温梨笙凑过去,踮着脚往下看,就见那武夫子半敞着胸襟,叉腰抬头,站姿很是不正经,浑身上下一股子地痞流氓的做派,她哼笑一声,“单夫子,你若是手痒了,可随时来长宁找我们钟夫子切磋,何必为难你的那些个学生?”
单一淳也笑,“小梨子,你自从千山离开之后,可就没回来看过我了,今日难得在这逮着你,还不快下来给我展示展示你在长宁学到了什么。”
往日在千山的时候,温梨笙与单夫子关系很好,这人以前当过流浪的乞丐,对吃的东西情有独钟,所以每回温梨笙都喜欢给他带街上的好吃的,长此以往就建立了友谊。
“不成的。”温梨笙小声道,“若是将千山的学生打坏了,会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