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有个毛线用啊！掀桌。还有这玩艺是可以随便取出来玩的吗？

“不要？”张哲封歪了歪头，脸上写着“你真贪婪”的表情。于是他又一手按在右眼上。叭叽一下把另一只眼睛也给拿了出来，“算了，两只都借你。”

沐白嘴角一抽。我不是嫌弃少啊喂，摔死鬼都这个德性吗？喜欢扣眼珠子玩。

“不……不用了。”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自己去看看。直接飘进了屋内。

张哲封愣住了，看着沐白不接受他的眼珠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想了想，跟着沐白飘了进去。

穿过墙壁，沐白感慨，做鬼，至少有一点好，不走常规路，直接穿墙过去，说起来就有b格。

一进门，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面前的场景，沐白傻眼了。

屋内只有一个妇人，正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缝补着什么？四下很是安静。

除了……

一身鬼气，正努力在妇人面前做各种鬼脸的苏氏兄弟！

只见他们手脚并用。把自己那七孔流血的脸，拉扯出各种形状。方的，圆的，扁的，不等边多角形的。几乎每两秒换一个造型，都不带重样的。

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至少沐白看着就有点心惊胆跳的感觉。

只是……那妇人却豪无反应！认真的缝补着手里的衣裳，偶尔抬头。也只是拔弄一下旁边的油灯。

她……根本看不见吧！

如此一来，苏氏兄弟二人的吓人表演，就显得非常戏剧化了。

“你们怎么来了？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吓到她了。”苏氏兄弟一脸认真的。更加卖力的拉扯起自己的脸。

这执着劲，也还……感人！

沐白正想提醒他一下。旁边一阵阴风扫过，刚还热情的借她眼睛的张哲封，也朝着妇人飘了过去。身上鬼气森森，一副打算大干一场的样子。

突然，他当着那妇人的面，叭叽叭叽取下了两只眼珠，两手互换抛接，像是耍杂技一下，一抛一接起来。

沐白：“……”

真的是……好吓人！

无语望天，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然，他有理由相信，不是三鬼不吓人，如果妇人看到了这一场景，绝对会被吓到。

但关键是妇人看不见啊！在他这个知情鬼看来，三鬼就感觉是在耍猴一样。

嗯，跟当年看马戏团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马戏团表演的是人，看的也是人。

而此刻，表演的是鬼，看的也是鬼。

鬼吓鬼没啥问题，但至少要有点技术含量吧？而且这次关键是吓人！吓人！

“该死的摔死鬼你干嘛，还没轮到你呢！”苏氏兄弟瞪向突然出现的张哲封，顿时火了，气愤的大叫道，“你抢也没用，我一定会比你先吓到人的。”

“哼！你们足足浪费了一个时辰了！一天有几个时辰？不行就乖乖让位，不要浪费了我跟沐白兄弟的时间。”张哲封冷哼一声，又拔下了一只耳朵，三只轮换，抛得更加卖力了。

苏氏兄弟也像被激出了斗志，不只是限制于鬼脸，开始有了别的动作，瘦死鬼瘦成皮包骨，胖死鬼则拼命从肚子里掏出不明物体。

沐白：“……”

这是哪门子的吓人方式？没人发现那妇人根本看不见鬼吗？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吧，根本就没有开天眼吧？你们装得再吓人也没用啊！

为什么他的团队看上去那么幼稚！

沐白无语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不过，看着他们尽力表演，沐白也不算没有收获。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健康鬼那么受鬼歧视。

TM健康鬼因为死的时候太过完整，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拆下来扔，也表演不出那些什么鬼“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