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害喜的病?梁矜橒狐疑地看着她,似乎不是很明白。
见梁矜橒的脸上更加凝重了起来,闫昭仪的笑容也越发地深了起来:“娘娘您看。。。”
说着,她再上前一步,到了梁矜橒的眼前,猛地掀开了本是裹着身子的斗篷:“您看见了吗?都已经五个月了呢。”
梁矜橒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但也圆滚滚的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水墨、伺画本站的远远地提心吊胆着,见此情形双膝一软都瘫倒在了地上。
梅姑姑等人如同受到天外焦雷一般,惊呆当场。
梁矜橒紧紧地抓住了青浅的手臂,盯着那个凸出来的肚子:“你有身子了?还五个多月了?”嗫嚅了半天,她才问出了这么一句似乎不怎么明智的话。
眼前的肚子不明明显示着,闫昭仪的的确确怀了孩子吗?
犹自不敢置信地青浅盯着那肚子半晌,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是陛下的,是陛下的孩子,皇后娘娘,可为什么臣妾瞧着您似乎不高兴呢?”
闫昭仪的脸上有着嗜血般地快意,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见梁矜橒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依然盯着她的肚子,还在自欺欺人地摇着头,她更得意了。
继续上前一步,她猛地出手,只见一道蓝光闪过。
“娘娘”,
“青浅”
梅姑姑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步上前,将叠罗汉的最上面一个使劲地拉开,再抡起手臂狠狠地一巴掌过去:“全部绑了!”
闫昭仪趁着梁矜橒主仆楞傻当场的机会,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梁矜橒的左胸刺去。
正巧,此时的梁矜橒主仆也抬起了眼睛,眼看着锋利无比的匕首到了跟前,却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因为后面就是一张罗汉床啊。
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青浅,下意识地一把怀抱住了梁矜橒,那匕首便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右肩胛。
随着一朵血色妖艳的花朵盛开,青浅闷“哼”一声,倒在了罗汉床上,也将梁矜橒压在了身下。
受力不住的闫昭仪也扑倒在了青浅的身上,她本要拔出匕首自裁的,可到底身子虚弱,使不上劲儿了,被梅姑姑一巴掌抡翻在了地上。被随伺皇后娘娘左右的人制服了。
“青浅,青浅。太医,太医啊。”
惊魂未定的梁矜橒还未全醒过了神,一见青浅浑身是血的已经晕死了过去,只吓得尖声急叫,她哪里还顾得去处置闫昭仪等人。
她死死抱着青浅,声声喊着她的名字,传唤大夫。
她不能失去青浅,她不能失去她啊。这是从小到大将她捧在手心里爱她、照顾她、一心一意全部为了她的亲人啊,如今更是为了救她而生死不明了。
梁矜橒嚎啕大哭,可再是泪如雨下也洗刷不了她的惊惶,比着刚才听见闫昭仪怀孕的消息更甚,比着那把雪亮,闪着蓝光的刀刃在眼前的时候更甚。
钱郦稷焦虑地徘徊在雍华宫正殿,不时地张望一下寝宫内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