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九百九十九篇,一个月为期?众妃嫔惊呆了,大多数的人都先忽略掉了皇后娘娘又滑胎的消息,先为自己担忧了起来。
而悄悄注视着刘嘉仪的章昭顺却看见她眼睛一亮,不过她瞬间低下了头,掩饰住了心中的兴奋。
这几日,刘嘉仪跪在佛堂,眼中看着高高挂起的白衣观音像,心里却是无比的沮丧。
没想到那个丫头竟然如此忠义,以己之身挡住了那柄匕首。
也许是自己的运气不好,也许是她的气运太强。她好不容易再次握住的一张好牌,又被打烂了。
也不知道下一张牌什么时候会出现,还会不会再出现了。
可如今竟然听到她再一次滑胎了,她抑制住心头的狂跳:原来那张牌是正打歪着了。
呵呵,没有了孩子也好!
连着两次滑胎,极有可能会终身不孕。这样的事儿,她可听得多了。如果她再不孕,那么后宫的路就该轻松多了。
刘贤妃忽然觉得膝盖也不怎么的疼了。
晨曦下的她,一拐一拐地,扶着苏木的手,走得最快。
看得愁眉苦脸的其他嫔妃惊讶不已:一篇往生咒五十九个字,每日抄写三百三十三篇,那就是近两万个字啊。
想起来都要头晕了,这个刘贤妃怎么看上去这么轻松愉快呀?
章昭顺落在了最后,她冷冷地看着刘贤妃走远了,才扶着宫女的手慢慢都走了回去。
钱郦稷穿着中衣呆呆地站在寝宫外。
他们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将青浅和梁矜橒挪回了紫宸宫。
钱郦稷也是熬了三日三夜了,看着熟睡的梁矜橒,他犹豫着也脱了衣裳,小心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梁矜橒困乏之极,“呼噜噜”的鼾声,轻轻地响在他的耳边。
他又心疼,又内疚,伸手将她抱住了。
可是鼾声顿时停了下来,紧接着那只抱着她的手,被狠狠地甩了开去。
钱郦稷赶紧坐了起来,没想到,梁矜橒坐了比他更快。
那双原本总是含情脉脉的凤目,此刻却圆睁着怒视着他。
“橒儿,听我说。。。”钱郦稷试图和她解释,可是梁矜橒根本不理睬,起身往外爬去。
“橒儿,你想做什么?天气寒凉会伤风的。”钱郦稷顾不得解释,赶紧她将抱了回来,用被子将她裹了起来。
可是她用着黑森森的眸子,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又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继续往外爬去。
“好好好,你睡,你睡吧,我去外面睡,啊?”钱郦稷万般无奈,却不敢再拿着她的身子折腾,翻身起床,掀开了床帐,走了出去。
眼看着五更天了,气恼又憋屈的钱郦稷,将所有的恼意,又归咎在了那些嫔妃身上,这才有了这九千九百九十九篇往生咒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