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流的这句话，跟他手里的枪具有同样的威胁性。

而似乎是这边的对话勾起了某人的兴趣，陈馨竟然也冒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风险，一路顺着对话的声音从浓雾中摸了过来。

前面听到枪响的时候陈馨就已经猜到了什么，而在听见之后的对话，她也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一样，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慢慢来到了江流身侧。

然后，她就看见了场中对峙的两人——或者说是正在对话的两人，因为谁都看得出来，手握着手枪的江流占据着绝对的强势，用对峙一词来形容现场的情况，并不是非常的恰当。

不过，这个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江流手上的枪械上，而是看着他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

然后，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竟然为了这么一袋东西就选择掏枪，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看，所有人都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江流仍旧在微笑，只是他手里的枪并不像他的笑容一样那么友善，“说说？”

“唉。”串脸胡终于下了决定，同时整个人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了下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其他人嘴里知道的这件事，他们管这东西叫晶核。”

“晶核？”江流脸上疑惑了一下，随即追问道：“丧尸小说看多了吧？”

“但这东西的确是从丧尸脑袋里挖出来的，你也看到了，跟小说中一样。”既然已经选择说出实情，而且又迫于形势，串脸胡也只好一五一十的不再有所保留，“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因为要杀死一头丧尸太困难了，而且其中的风险很大，为了这么一块莫名其妙的东西，犯不着。”

“但你还是这样做了。”江流盯着对方的脸，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的，因为后来我信了。”串脸胡说了一句后又马上摇了摇头，“不，不能说我相信了，而是我看到了这块东西的其他用途。”

“什么用途？”没等江流开口，一旁的陈馨倒是先好奇地问道。

“这东西可以拿去换吃的！”串脸胡说出了自己冒着巨大的风险去狩猎丧尸的原因所在，“你们应该也知道，现在的食物基本都已经腐坏变质了，家里的粮食也都不能吃了，而这个时候我无意间从其他人那得知了一条消息，说是从丧尸的脑袋里可以挖出一种叫做晶核的东西，可以去拿去找‘俊杰中学’里面的领导换吃的。”

串脸胡所说的‘俊杰中学’，就是江流之前所考虑过的那个私立学校。

“粮食不是都腐坏了吗，学校里能有什么吃的？”江流疑问道。

“你不知道？”串脸胡惊奇地反问了一句，不过没等江流说话，他又解释道：“那个私立学校旁边就有一个食物加工厂，学校的创立人既是校长，又是加工厂的董事长。而在末日爆发的最初两天时间里，学校里就聚集了一大群人，大部分都是学生跟学生家长。而且那个学校本来就乱的不行，学生一个个都是黑-社会的马仔，基本上每个人抽屉里都有砍刀或者钢管之类的东西，所以那里竟然在一开始就把丧尸清理干净，成为了一块儿安全区域。”

“继续说。”其实串脸胡所说的这些东西江流也能猜测的到，所以他又催促对方说下去。

“嗯……”串脸胡像是组织了一番语言，又才开口道：“所以一来二去之下，俊杰中学里面就聚集起了一两千人，形成了一股势力，并且不再对外开放，任何人都不允许随意出入。里边的人想出去，除非有关系，否则出去就不能再进入学校，而外边的人也会被拒绝加入，只允许携带有晶核的人进去交换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