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们的衣物呢?”白玉棠问道。
朱寰安挥了挥手,往木桌旁走去:“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打听好了,明日一早城主府就要开门,今夜就别修炼了,早早歇息吧。”
白玉棠低头又看了一眼长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欲哭无泪的感觉。
...
随着一声啼鸣,大地渐渐苏醒,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宁静。
朱寰安先一步下楼,将灼从马棚牵出,套上了缰绳。
为了更有贵族气,朱寰安昨日特地请人找来个精美的车厢,有灼这红驹在前,虽是单马拉车,回头率绝对不输四马开道。
“朱大人,今天可精神呐!”
起早的老板远远瞧见朱寰安,大声问候道。
朱寰安嘴角一笑,今天他脱下了那身红衣,换上了灰白色的长跑,将长发用发簪扎起,配上其挺拔的身材,气度翩翩。
不等老板上前寒暄,他的视线很快又被后方而来的人吸引,整个人呆傻在了原地。
只见白玉棠换上了那粉霞罗裙,鹅颈衬托其消瘦肩胛,看起来如空灵的仙子,笔直雪腻的长腿向前轻轻迈步,如一首婉约的曲儿...
出早摊的男人们顿时忘了手上的活,街上锅碗瓢盆掉了一地。
牵着小沫子,白玉棠平日路过时都会和老板互相打声招呼,但偏偏今天的老板僵住了,白玉棠手举到一半不知该往哪里放,只好低着头赶紧加速,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往后不知多少年,白玉棠回想起今日,都会觉得这是人生中最社死的时刻。
好不容易走到朱寰安身边,白玉棠刚将小沫子举起放入车厢后,就忍不住立刻抬脚往里面钻。
“诶诶诶,等一下。”
朱寰安抬手将白玉棠拦下,好奇的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此刻的白玉棠脸颊绯红,见朱寰安拦下自己,忍不住慌张的左右望了望。
眼看街上人越来越多,如芒在背的目光让白玉棠恨不得找个被窝钻进去。
“你有病吧!快让我进去。”
说着白玉棠想换个角度,却又被朱寰安拦下来了。
“慌什么啊,你都没发现这马车有什么不同吗?”朱寰安一脸单纯,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白玉棠现在哪有心情观察什么马车,只感觉到现在下面凉飕飕的,赶紧抬头道:
“没想到你做事如此细致,好了好了,快让开啊。”
见白玉棠急得要死,朱寰安终于让开了一条道,看着白玉棠闪电般钻入车厢,他才回头扫视了一圈,挥了挥手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切”街上男人们顿时一摆手,露出了鄙视又羡慕的目光。
随着马车颠簸,车厢里的白玉棠心情才平复了些。
“果然第一次都是艰难的....”白玉棠头枕着窗,眼神却是暗澹了下来。
“若是往后都得这样,岂不是总有一天会被发现...那样我会被处死么...还是说,只能...”
摇了摇头,白玉棠决定先把灵剑取到,练成地级功法,待自己突破筑基期后至少在梁国就有自保能力了。
把头探出车帷,白玉棠看着朱寰安架势马车的背影,发声道:“朱寰安,你知道城主府都会有哪些人去吗?”
朱寰安微微偏头,笑道:“收了你十两黄金,自然是把事办的好,你担心这个干什么。”
“倒也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周到。”
白玉棠眉目低垂,抚摸着精致的车厢,感慨道。
朱寰安笑了笑:“比起担心我,我更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白玉棠不解道。
“那我问你,今天你该叫我什么?”朱寰安回头,似笑非笑的模样让白玉棠很想给他一拳。
唰!
白玉棠果断关上车帷。
回到车厢的白玉棠看到又沉沉睡去的沫子,蹲下摸了摸她肥都都的小脸,摇头道:
“认贼作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