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的好紧————
还有棉花糖,硬将手臂卡在夹缝,动弹不得————
柯南乖乖放下螺丝起,不再忙碌组装主机,也不关心毛利兰与铃木园子之间的话题,当一只抱抱熊,被姐姐按入索马里最深点。
“诶,不生气吗?”
“工藤新一与其他女人谈恋爱呢!”
见毛利兰没有反应,园子反倒愣住了。
按照她的推测,毛利兰听说工藤新一被其他女性表白,一定会特别愤怒,未曾想表现如此平静。
“嗯……嗯?(不是爸爸?)”
毛利兰以为园子说的是毛利小五郎。
回想一下,自己家老头超级邋遢,不思进取,只会混日子,有点钱就全砸入销金窝,不是甩给赛马场,就是塞进某位妈妈桑的雪白衣领内。
当红偶像明星主动示爱自家老头,图啥?
图他年纪大?
图他不洗澡?
图他抽烟、喝酒、打牌、赌马、与比女儿大几岁的花伎玩情趣?
如此思考,园子说的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家老爸。
等等……
想到这里,毛利兰忍不住反思,自己撮合父母一起生活,是不是错误,还是单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行动。
母亲是知名律师,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在上流圈备受欢迎,经济自由且人格独立,完全不依赖男方。
而父亲则是一身臭毛病,不求上进,懒懒散散,深夜不回家,出入棋牌所,流连花伎馆。
明知道母亲与父亲在一起永远是吵架,而父亲的懒惰性格也令人不舒服,自己却每每强求母亲与父亲结合。
这不是对父母的爱,更不是谅解父母……
毛利兰忽然明白,一直以来自己最为自私的心理,真正希望父母在一起的不是父母,而是作为女儿的她。
她渴望父母复合,不是出于女儿对父母的关心,而是渴望家庭圆满,她可以不用承担太多,享受有父母照顾的生活。
将粉饰的孝顺丢弃,用最阴暗的那一面看待自己的内心。
过去,毛利兰对家庭有念想,对父亲抱有期待,思维固定在女儿的角色,认为母亲就必须与父亲在一起,母亲必须忠于家庭。
现在,毛利兰对家庭的念想已经稀薄淡化,对父亲也不再抱有期望,所有的执念与渴望,都用抱紧弟弟的形式留存。
也是跳出女儿的角色,成为照顾弟弟的姐姐,身份转换后的责任感让毛利兰的心智迅速成熟。
不再是追逐青梅竹马,表现出恋爱脑的小女生,更不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父母的小女儿,她已经十六岁,再过四年就是一位成年人,她也必须有独立生活的意识。
要像母亲那样,拥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不是天生注定成为某人的太太,全必须职在家照顾孩子。
只有经济独立才能人格自由,也只有经济独立,才能让毛利兰负担起照顾弟弟的开销,满足姐弟二人的未来生活。
“园子,其实我一点都不生气。”
怀抱着弟弟,内心的彷徨被男孩的体温所融化,毛利兰逐渐有些明悟。
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而是照顾弟弟生活的毛利兰。
回头看待现在的情况,毛利兰能表现出从容,内心里也没有任何悲喜。
至于工藤新一,他与其他女生谈恋爱,本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两人既不是公开的男女朋友,更不是注定结婚的娃娃亲。
同学关系已经是上限。
“而且现在的我,有小柯南陪着就足够了。”
脑袋从弟弟的肩膀上离开,毛利兰甚至想笑,笑话懦弱的自己,居然需要倚靠弟弟。
其实也没错,内心里就是希望倚靠弟弟,希望弟弟能快点长大,未来给姐姐遮风挡雨。
至于现在……
毛利兰伸手揉揉柯南的脑袋,蓬松蓬松的,被阳光照射后温暖又软绵,比猫猫的手感要好。
————就让姐姐先照顾柯南。
————照顾至柯南与姐姐并肩的那一天。
“呜呜~~”
柯南又被揉脑袋了。
就像猫咪被揉脑袋后会叫唤,柯南也忍不住轻吟两声,自己的命脉就是这个,还被姐姐拿捏死死。
“姐姐,能不摸我的头吗?”
委委屈屈,可怜兮兮,像一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宠物。
一双波瑠波瑠的深蓝色眼睛眨动,祈求讨好的模样。
但是埋在兰姐怀里,学着猫咪蹭怀抱的动作,柯南也没落下,经过多次练习,他已经能占领最佳区域,不会磕碰骨头。
“可是柯南的头发蓬松蓬松的,摸起来很舒服,就像猫猫一样。”
就不该叫柯南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毛利兰觉得柯喵喵更贴切。
将碍事的眼睛摘下来,有这个硬物,不能将弟弟的眼角膜丢进索马里海深处,清楚感受到水压挤破神经的痛感。
也不知道是被太阳照射的暖洋洋,还是柯南本身就暖洋洋,身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