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向徐婷转账十元。
胡月:萌芽还没长出来就被扼杀了,当事人现在心情如何?
当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音付钱开门,肩上有东西滑落,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盛弋然的大衣,刚刚他替她披上后就一直没取下,上了车她纠结于到底要不要加微信之间没想起把衣服还给人家。
忽然明白盛弋然说的下次见。
极具绅士风度的盛先生没有开口让她还衣服,而是让她下次还回去。
这么说真的有下次见?
刚还头顶乌云密布的天忽然转变为晴,晴不到两秒又重新阴下,有大衣又如何,他们没加联系方式怎么还?
空欢喜一场。
套上自己的祖母绿大衣,抱着大衣下车,小区有家便利店,她进去买了好些零食,决定化悲伤为食欲,不吃完这些零食她绝不出门。
时爸爸和程女士都不在家,将袋子里的零食拿出来放进零食收纳箱里,用衣架将大衣挂起来,属于男人清新味道从衣服上传来,不由地想起他给自己披上衣服的温柔细心。
她长叹口气,将衣柜门关上,坐到电脑前拆开薯片,掐着时间打开视频播放器。
最近出了个甜宠剧,时音看得津津有味,每一集都追,等更新途中还把之前的内容重刷了三次遍。
程女士打来电话。
时音心情十分轻松,“喂,妈妈。”
“你回家了?”听着她这边听不懂的台词声,都不用猜知道她在哪儿。
“刚到家。”
程女士那边有些吵闹,学校今天开新学期的准备大会,从中午一点到下午不知道多少点。时音功课从没让她失望过,上期末又是第一,放假前夕报了个夏令营,选上几乎就被保送研究生。
整个寒假,她每天的事就是吃饭睡觉追剧,不用人监督,她知道自己什么时间该干什么。
程女士对她的自我时间约束很放心,此时她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跟那个男生怎么样?”
时音嚼了块薯片,“他怎样我不知道,因为我今天根本就没见到他。”
程女士愣了下,“没见到他?”
“嗯,他把位置定了自己却不来,我顶着零下的天气,闯过刺骨的寒风赶紧约会地方,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想跟我见一见。”
“还有这样的事?”
程女士蹙眉,相亲是一回事有礼貌是另一回事,既然约了人怎么自己又不出现,连个声提前打的招呼都没有,直接让时音过去受冷落。
“我问问你三姨妈。”
挂断电话,程女士就打电话过去核实情况,时音点击鼠标将电视剧放到最大,展开毛毯盖在腿上。
衣柜里传出声音。
是一首钢琴曲,她上午在咖啡厅才听过。
时音看了眼握在手里的手机,被吓了一跳,好端端的衣柜怎么会有声音?
音乐还在流淌,第一遍时音没接,第二遍很快响起。
慢吞吞挪到衣柜前,声音地底是从里面出来,推开,声音来源是那件黑色大衣兜。
银色手机躺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存名字的陌生好吗。
这手机,好像是盛先生的吧。
想着来电人可能认识盛弋然,按了接听,“喂,您好。”
清润舒朗的声音淌进耳朵,声线略微压低,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我是盛弋然。”